“親愛的,你身負這麼多技藝和特長,有沒有想過將來從事什麼職業?”
秦蘇想了想,很堅定地回答:“我不像你,把未來的每一步都規劃得那麼詳細,我決定做個自由職業者。”
周南:“……”苦笑著摸秦蘇的頭,半晌說,“難道你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
“沒有特別想的職業,因為每個職業都各有各的不幸。有愛好是件美事,可是把愛好轉換成工作就苦逼了,除非你熬出頭來,況且我目前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愛好,隻想做個米蟲。”
周南看了秦蘇半天,認真地說:“我會讓你做一輩子的米蟲的。”
秦蘇仰起頭,握住周南的手說:“你喜歡你現在的工作嗎?”
周南的笑容加深了:“我不喜歡我的工作本身,它太累了,太曖昧不明了,太沒有底線了,可是我又喜歡我的工作,因為我的工作可以養你當米蟲。”
秦蘇把頭轉過去說:“那你的工作又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苦逼?”
“一言難盡,罄竹難書,死了算了。”周南想了想,下了確切的定義,“你以為我的工作隻是九州大學學生會主席和新生麵試官嗎?這隻是表麵現象,親愛的。”
秦蘇沒有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就算問,周南也不會說下去,他隻會說:“對不起,我不想騙你,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周南曾經非常認真地對秦蘇剖白內心世界,他說,世界上有兩種價值觀,一種是安慰平凡人的價值觀,另一種是鼓勵英雄的價值觀。如果人人都六十分萬歲,那麼誰去追求滿分呢?如果人人都甘於平凡,那麼誰去追求卓越呢?人生是如此短暫,生命是如此渺小,在茫茫宇宙間宛若滄海一粟。在全世界幾十億人口的總量下,一個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的人,居然有可能被記住,居然有可能把他的名字和經曆鐫刻在曆史長河的河堤上……周南說,他願意用自己的卓越和奔波,換來秦蘇的安穩與平靜。
在夢境般的時刻,周南對他的愛人完全敞開了心扉。後來就沒有了這種時刻。他的溫柔一如既往,他的體貼不曾改變,
秦蘇拿起拿叉子舀起蛋糕上的巧克力和水果遞到周南麵前說:“你要吃嗎?”
周南呆了,為秦蘇突如其來的“賢惠”而驚訝不已,空氣的密度一定在持續降低,不然為什麼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困難?他下意識地張開嘴,秦蘇的手卻忽然在半空隻能怪轉了個彎,立刻把巧克力和水果移開,放進自己嘴裏。
周南腹中忽然一陣翻騰——他很想知道秦蘇這個家夥是怎麼活到這十七歲的,他怎麼還沒被人宰了!!!
和秦蘇情人,是一件辛苦的事……保護他的生命安全、生活幸福,還要隨時隨地地為秦蘇的脫線買單……
可是,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周南常常會想,這個世界怎麼還不毀滅。可是跟秦蘇在一起,卻感到就算世界毀滅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如果眼睛可以變成相機,那麼秦蘇就是周南最想定格的光影。
第二天,早飯時間各人就開始忙碌,除了秦蘇姍姍來遲。
餐廳的餐桌上擺滿了叫來的外賣早餐,因為秦蘇今天起起床太晚沒有給大家準備早飯的緣故。餐桌邊的人卻各自有各精彩:
冬晴昏昏欲睡、睡眼惺忪,卻用很清醒的口吻說:“據說周大會長從小就是個天才,雖然出身普通,甚至可以說家境貧寒,加上隱私權的保護,可以說‘未曾聞達於諸侯’,不過這不能掩飾他的才能。當初周大會長剛入學的時候,做完測試就收到了當時學生會會長的的如此評價:‘周南這個人,無論學識、品性、容貌、能力、體育都樣樣精通、出類拔萃,而且更妙的是,他擁有絕對冷靜清晰的頭腦和不容置疑的野心,以及欺世盜名的溫柔平和。’”冬晴歎了口氣,“周南就是個怪物,還被譽為‘九州大學的驕傲’,‘Z國未來的希望’呢。”
秦蘇吃驚不小:“奇也怪哉,周南這樣瘦弱的體格,體育居然也會出類拔萃?”
冬晴邪邪一笑,秦蘇忽然一陣脊背發涼:“你應該比我更有發言權,別的體育項目我不敢說,某種床^上運動,想必蘇蘇你是深有體會吧?”
秦蘇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別了——男人都是猥瑣的,為什麼同樣身為男人的自己,聽到另一個男人猥瑣的話居然會臉頰發燙?
陳風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不時夾起桌上的飯菜,無精打采地往嘴裏塞;
然後,他們同時轉向艾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