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戰 第六章 妙不可言(1 / 3)

上一回說到花孤城發現了狗牙刺刀上所塗抹的毒藥乃是孤城派獨有的噬心散,起了孤城派中有內鬼的疑心。花孤城絞斷狗牙右臂,逼問內鬼為何人,卻不料狗牙竟然吞吐自盡。花孤城逼問不成,卻因為中了噬心散之毒而昏迷,被毒客卿帶回賓館醫治。

“不多不少,你在F市轉動轉經筒時經脈受損在前,此刻再中這噬心散之毒,若是少了熊膽汁就怕壓不下毒性,你後半生周身各種經脈都會留下不定時抽搐的後遺症。”毒客卿這一番話句句屬實,並非危言聳聽之語,花孤城聽完再不墨跡,結果藥瓶,一口氣喝下,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花孤城喝完解藥,再過片刻方才回過味來,這解藥苦的幾乎要讓花孤城把五官都要皺到一塊去。一連嚼爛了六顆蜜棗才略有好轉。

“噬心散的事情告訴其他人了?”花孤城一邊吐著棗核一邊問了句。毒客卿幫花孤城托著垃圾簍,聽了花孤城的問話後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

花孤城吐完棗核,腹中突地一陣絞痛,而後劇痛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好一陣胸悶欲嘔吐。

“咕……”花孤城肩頭一抖,腮幫鼓起,下一刻便就吐出好一口黑血,稠黑如墨,惡臭無比。若非如毒客卿這般浸淫毒道多年之人聞了這股惡臭氣味,恐怕多半是要當場一頓嘔吐不止。

“這噬心散端的是霸道至極!”毒客卿皺了皺眉頭,感歎一句。“若不是藥性流失太多,你此刻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花孤城擺擺手,無奈一笑,繼續把話題扯到了內鬼上麵。

“這噬心散你我知道變就可以了,不用傳出去,免得打草驚蛇。”花孤城這一句話說完,毒客卿卻是抬頭看了花孤城一眼,並沒有爽快答應。

花孤城看得出毒客卿似乎有話要說,花孤城不著急問,隻是在想著毒客卿到底要說些什麼。

這一回,花孤城可算是又一次體會了一把江湖險惡。花孤城隻想著憑著自己這點小聰明想要在江湖上混個風生水起怕是不太可能,乃至於就算隻想堪堪保住性命都有點吃力。可毒客卿卻不僅在江湖上行走如此多年都沒丟了性命,而且還混出了一個大大的名頭。所以花孤城很想去試著猜測毒客卿的心思,等有一天,花孤城能夠將毒客卿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屆時花孤城的性命便又要硬上許多。

“你先別說,我來猜猜你在想些什麼?”

花孤城正在猜測著毒客卿的心思,可毒客卿卻一眼就看穿了花孤城的心思。毒客卿也不說話,慢慢放下手裏的垃圾簍,隨手將那袋裝著黑血的垃圾丟到了門外,耐心等著花孤城猜測著毒客卿自己的心思。

花孤城皺了眉頭,把事情從頭到尾又想了一遍,等毒客卿從門口走回床邊的時候,花孤城突地一拍大腿說到。“大名鼎鼎的毒客卿怎麼可能看不出我所中之毒乃是噬心散?若是你不說我不說,那才是真正的打草驚蛇。”

毒客卿扶手不語,等著花孤城再想的妥善一些。花孤城皺了皺眉頭,知道毒客卿的意思,心中暗道一句:“還有問題?”

毒客卿望著花孤城的表情,似乎又一次猜到了花孤城意思,隻見毒客卿那張倨傲的老臉突地笑了笑,一臉諱莫如深的點了點頭,那副神情落在花孤城眼中分明隻有一個意思。那便是“小子,你還嫩的很!”。

花孤城打了個哈欠,有些頹然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繼續分析下去。“不管我死沒死,噬心散的事情都會敗露。所以,其實並不存在打草驚蛇的問題。說不得……”

“什麼?”毒客卿看了花孤城一眼,問道。

“草裏壓根就沒有蛇?”花孤城給毒客卿使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後者接到花孤城這個眼神,會心一笑。“是了。果然通透。”

花孤城有些恍然大悟。

“如果是孤城派的內鬼想要殺我,為什麼非要用噬心散這種孤城派獨有的毒藥。既然能弄到噬心散這種毒藥,又怎麼可能連淬毒之法都不知道。”花孤城抬了抬眉頭,看了毒客卿一眼。“對手是要我們孤城派的內亂?”

“能想到這裏算是不錯的了,不過沒有用。對方所作所為既然能讓你這麼容易就猜到他的目的,那麼很有可能你猜到的這個目的隻是一個虛晃的靶子,而他真正的目的還藏得很深。猜了這麼久,其實還是白搭。就好像決鬥過招一般,虛招萬千,隻是用作迷眼。真正一錘定音的卻隻是最後的致命一擊。”

“那對手的致命一擊在哪?”花孤城期待著毒客卿能夠給他指點迷津,然而毒客卿的回答卻是叫花孤城大失所望。

“不知道啊。”毒客卿攤攤手,一臉愛莫能助。

“那我們怎麼辦?”花孤城接著追問道。

“得你自己好好想,你義父說,此地事物,一切由你做主,這便是慢慢將孤城派的大權放進你的手上,所以這些事情都得由你自己應對了。”毒客卿伸了一個懶腰,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