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住院部找到了錢玲的病床。我沒進去,隻是在窗外看了看。正好胖子、馬鬱、劉麗他們從樓下走了上來。也許他們看見了我現在的模樣兒,(兩天沒睡覺,剛才又那樣兒。能不憔悴?)都沒吱聲。我把胖子拉到一邊,問了問情況。還好,沒什麼大問題。如果真出了問題,我真不知道怎麼去贖罪。我塞給他兩千元錢,叫他去幫我把醫藥費給付了,剩下的再買點補品什麼的。我知道這樣做,收效甚微。但是,我再也想不出其它的辦法。胖子也沒推脫,問我:“你不進去看看她?”
“我進去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隻能增加她的傷痛。”
胖子沒再說什麼,看著我虛弱的身體,反到是叫我回去好好休息。是啊,我真的累了。拍怕他的肩,誠懇的說道:“兄弟,謝謝了你。”告別了醫院,回到了住處。李敏還真沒走,光著腳丫子,雙手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眼睛沒盯著電視,卻望著門口的方向。李敏:“回來啦,她怎麼樣了?”我進了屋,直接走了過去:“傻丫頭,怎麼還不去休息?”
李敏剛站了起來,又倒了下去,臉部表情抽搐,明顯是坐久了,抽筋的表現。球員時期的常識,我走過去讓她平躺在沙發上,稍稍用力踢她的腳底兒。終於好了,她站了起來,頭靠在我的肩上。現在的我,真沒力氣耗了,對她輕聲說道:“我們去休息吧。”她沒說什麼,我也沒去隔壁。那一夜,我們又睡在了一起。我睡得很死。那怕開著燈也無法阻止我的休息。
我醒來的時候,頭上搭著濕毛巾,口幹舌噪的。我努力的想爬起身來,無奈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李敏也看見我醒了,急忙過來阻止我的行動,並說:“別動,別動。還在給你量體溫呢。”納悶,量體溫?我這才感覺到腋下的異物,用手掏了出來,真是體溫計。李敏將體溫計奪了過去,甩了甩。一看,39.8度。這一下她急了,急忙叫我起床,說什麼要去打針,去晚了會燒到肺的。我是那種體質很差的人,一遇到大的天氣變化就容易感冒。好在這感冒來得快,去得也快。有時候不用吃藥半天工夫就會好。要吃藥,也不吃西藥。都是吃中藥感冒衝劑。都說,是藥三分毒,西藥吃多了,以後每次吃,都要加劑量。
正要和她理論,隻是話到了喉嚨,卻發不出聲。看來,我失聲了。沒辦法,隻好在她的敦促之下,吃了一包感冒衝劑。然後就下樓,去診所打針。還好,沒讓她安排打點滴。那家夥不好玩。屁股被挨了一針以後,總算可以解脫了。隻是打針時出了一點小麻煩。當時,護士小姐叫我脫褲子,我將皮帶鬆了一點,露出了小半邊屁股,但是離打針位置還有點距離,護士小姐就讓我再脫一點,由於當時解皮帶太快,一下子整個PP給露了出來,害得護士小姐驚得尖叫起來。後來打針的時候,我被她狠狠的紮了一針,絲毫沒有醫護人員的公德。這不,走路時,一瘸一拐的。被打針那屁股還碰不得東西,一碰就痛。“我的媽呀,我說不打針,你偏要我去打。這下出大麻煩了吧。”這是我恢複話音功能以後,訓李敏的原話。
李敏到不遜我:“你活該,誰叫你當時去調戲人家小護士妹妹了?”
我那個悔呀:“那是調戲嗎?那是一時大意。這能怪我嗎?”“我還是病人呢,你當時怎麼不幫我?”
“怎麼幫?我們又不是很熟。”
是啊,我們還沒赤誠相對,總不可能叫她幫我脫褲子吧!我狠狠的盯了她一眼。一想,現在不是有機會嘛,我得利用這個機會戲弄戲弄她,讓她吃點苦頭。走了兩步,雙腳故意一個拌腿,大聲的叫著:“哎喲,我的腳。哎喲,我的屁股。”
李敏果然上當,急忙過來扶我,關切的問到:“怎麼樣了?扭到那裏沒有?”
我指了指我的右腳:“裸骨扭了,你幫我揉揉。”
李敏看了看我的表情(我都驚歎,自己怎麼不去演戲!太逼真了。),立刻就去脫我右腳的鞋子,也不管其它的,慢慢的揉了起來,開始我還撐著她後背環顧左右,後來一股味道傳來,熟悉,啊~!這不是我的香港腳味道嗎?!!完了,李敏沒暈吧!還好,她還沒暈,隻是皺著鼻子。實在怕她暈過去,就對她說自己好了。李敏聽到這話,如獲大赦,急忙跑到10米開外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看來是把她給憋壞了。現在她到是好了,可憐的我,失去了支點,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倒了下去,兩個屁股幾乎同時落地,巨痛從傷口傳來,酥麻難忍……真可謂是偷雞不成賒把米。損失慘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