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安妲舒珊夫人留下。”夏基德爾一聲令下,手下侍衛幾人便將她團團圍住,“這分明就是你的東西!”
誰都未曾料想,事情竟會轉變如此之快,連我都不由皺眉疑心。
夏基德爾指指安妲舒珊身上的腰帶,一條鑲滿珍珠般大小的綠寶石,皮繩繁複而編成的綠腰帶,“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夫人腰帶竟掉了一顆寶石呢。”
安妲舒珊連忙摸摸自己的腰帶,當她摸到腰後時,整個人瞬間倉惶驚亂,“這、我並不知這腰帶掉了寶石,這是我剛回屋換的,有個笨拙的侍女在花園潑了我一身茶水……”
安妲蘇珊一下子恍然,手指向不遠的幾個侍女,狠狠嚷開:“是你們!定是你們這群下賤的東西,想要坑害我,夥同其他人想要我死!”
侍女們嚇得紛紛慌亂搖頭,夏基德爾厲聲責問她們是否真有此事,其中一人才哆哆嗦嗦起來,“確有此事,夫人回來換了身衣裳,隻、隻不過那腰帶未曾換下。”
夏基德爾聞言,大覺蹊蹺,大眼珠輕輕轉動,吩咐手下幾位侍衛,“去安妲蘇珊夫人的庭殿,仔細搜查!”
安妲蘇珊反倒鎮定下來,不時開口為自己辯解,“我為什麼要害阿瑟麗,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大人,不如搜搜安妲蘇珊夫人的身上,或許能有些線索。”我平靜地開口,令在場眾人側目不已。
安妲蘇珊臉色登時蒼白許多,她護住胸口,威嚇著靠近的侍衛,“你們敢碰殿下的女人,好大的膽子!”
“不如由我代勞搜吧。”我示意侍衛抓住她的手臂,淡笑一步上前,暗忖,倘若她真有此歹意,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果然,從她身上搜出幾樣物什,小小的毫不起眼,卻能在關鍵時候起到作用。
“咦?!”我故作驚訝,一一將它們遞給夏基德爾,“這些可是我們小姐的東西,莫非她想用這些栽贓我家小姐?難怪夫人剛剛著急要進入屋裏。”
“呸!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本夫人胡亂汙蔑?!”安妲蘇珊咬牙死不承認,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假如她真是我所殺,東西應該早已放入屋內,又豈會被你們逮住?”
“夏基德爾大人,侍女梅菲隻得如實稟報,我家小姐今日早上收到娜紗琪公主的書簡,相邀此處花園有事商談,不過納菲爾塔麗小姐人不舒服,特意托梅菲前來給娜紗琪公主表示歉意。”我故意一頓,才仿若回想似地繼續說道,“來到花園,我卻遇上一侍女,侍女匆匆將我引到這,指指小屋,說是娜紗琪公主就在此屋內,我當下有所警覺,果然屋內躺著一被殺女子,回過身卻發現那帶路的侍女竟不見。”
“梅菲正要出去喊人來,安妲蘇珊夫人便帶著侍女趕往這裏。倘若不是夫人預先已知此屋內有人被害,為何懷裏會揣著我家小姐的東西趕來?分明就是安妲蘇珊夫人有持無恐,料定東西一定能放進去,如果今日不是有夏基德爾大人聞訊而來,恐怕你早已將東西放入栽贓我家小姐!”
“幸好大人您及時趕到,不然梅菲縱是有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說完,我垂下眼瞼,狀似無意一句,“虧得今日來的不是納菲爾塔麗小姐。”
夏基德爾連忙帶人去查清情況,事情後來發展極其順利,從安妲蘇珊夫人庭院大樹下挖出一雙鞋和衣裳,血跡斑斑,而通過鞋印對比,此鞋正是犯案現場留下血印的那雙。
與此同時,納菲爾塔麗小姐見我久去未歸,不免擔心地四處尋找,不小心掉落花園水池,被人救起時,渾身濕透,衣衫狼狽,鞋和外衫掉入水池不知所蹤,為此大病一場。
從納菲爾塔麗遞交的,所謂娜紗琪公主的書簡,經以查證,確屬安妲蘇珊夫人偽造。
種種證據全部指向安妲蘇珊夫人,先殺害阿瑟麗夫人,又想嫁禍於納菲樂塔麗小姐。據說安妲蘇珊夫人當場暈厥,拉美西斯大為光火,下令將她侍妾身份剝奪,打入大牢,僅三日便被絞刑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