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邊喘氣一邊東張西望,好似希望能夠在這寬大的大街上與君傾來個偶遇。
“別找了,他已經走了。”夜君珩好心的提醒。
“走了?等等,你們見過他了?”左長歌這才注意到夜君璃旁邊還有個稍微矮一些的小少年,唇紅齒白,和他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夜君珩點點頭,抬手指了指一路走來的方向道:“方才就在那邊的擂台上,他得了第一,贏走了鳳凰宮燈。而且還捆住了大皇子和琦音,直到擂台主人拿了他想要的兩樣東西作為交換,他才放了大皇子和琦音。”
夜君珩老實得讓左長歌都一陣無語,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尤其是皇家的醜事。這小子倒好,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般劈裏啪啦全都說出來了,一點掩飾都沒有,他真的是一個皇子嗎?
疑惑的看了一眼夜君璃,再得到對方肯定的暗示後才相信事實的真實性:“那之後他就走了?他朝哪個方向去的?”
雖然很好奇左長歌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想見到君傾,夜君珩還是聳聳肩,擺擺手道:“你就死心吧,他離開已經好久了,你是絕對找不到他的。”隨即想了想又好心的安慰道,“不過你也別氣餒,他這麼大方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說明他已經不會再繼續神神秘秘下去了,我猜他以後肯定還會出現,你想見他也不急於一時,時刻關注著就好。”
左長歌沒辦法,隻能沮喪的點點頭,心裏卻在不停抱怨著丞相夫人徐氏。若不是她沒事給自己安排什麼相親,他怎麼會為了躲著她才錯過了這麼重要的消息,不然他一定可以見到君傾。
可憐徐氏默默的聽從老夫人的吩咐,抓緊一切機會給這位小叔子解決終生大事,結果還被對方惦記上了。典型的吃力不討好,兩麵不是人啊。
“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甩開滿腦子的君傾,左長歌這才想到還站在大街上的夜君璃和夜君珩。
“我與阿珩正在想著要去哪裏玩。”夜君璃指了指夜君珩道。
“我方才過來的時候路過護城河,正巧看到許多小姑娘都在那邊放河燈,咱們可以去那邊看看,很是熱鬧,說不定還會有點桃花運呢。”左長歌笑著推薦。
聽罷,夜君璃的臉略黑,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往女孩子堆裏鑽,先不說他皇子的身份,便是這張臉就已經很招女孩子的關注了,再去那些地方,還不直接被那些胭脂水粉給淹沒了。
剛想拒絕,卻聽夜君珩興致勃勃的道:“好啊,那我們就去那邊看看吧,我還沒見過那麼熱鬧的地方呢。”
雖然心有不願,夜君璃也隻能舍命陪君子,誰讓他是自己的親弟弟呢。平日裏很少有時間陪在他的身邊,好不容易出來玩,自然不忍拂了他的心意。
天色漸晚,護城河邊早已沒有了左長歌所說的許多小姑娘。夜君璃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天知道他最怕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比之毒氣也差不多了。
護城河邊隻剩下人影三兩隻,多得卻是河上飄散的花燈,在夜風中一閃一閃,明明滅滅。配合著波光粼粼的水麵,倒有種異樣的風情。
“阿珩想不想放花燈?”夜君璃看著夜君珩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夜君珩環顧了四周,早已沒有了賣花燈的人,無所謂的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女孩子,而且現在賣花燈的人也都回去了。河上這麼多花燈,我才不要成為萬千中的一個呢。”
他是獨一無二的,就算要放花燈也不會在這裏,這種誰都可以的地方,他才不屑於參與呢。這或許就是身為一個皇子的驕傲吧,夜君璃沒有說什麼,隻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這位就是七皇子嗎?”左長歌看著親密互動的兩人,好奇的問道。他雖然與夜君璃是朋友,而且哥哥也是當朝左相,可是他自幼不愛朝堂上的事情,再加上近幾年總是被相府老太太逼著成親,幹脆躲到了別的城市。一年也就回來那麼幾次,夜君珩又常年待在宮中,竟是一次麵都沒見過。
“我是夜君珩,聽哥哥提起過你。”夜君珩大方的自我介紹,對於夜君璃的朋友,他從來都是笑顏相待。
“我記得你前段時間還在藍城,怎麼現在就回京了,不怕..”夜君璃後麵的話沒說,但是他知道左長歌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一提起這件事,左長歌一個腦袋就有兩個大:“誰想回來啊,我在藍城待得好好的。那是被我那個丞相大哥給拘回來了,說什麼夢兒要及笄了,我這個當叔叔的怎麼能不回來。一個小丫頭及笄而已,我又不是他爹,隻是個叔叔而已,至於要我回來嘛。”
被逼著回來,左長歌的心情很不爽,本來對左夢辭的感情就一般,現在更是多出了一種莫名的厭惡。所以回來這幾天,雖然偶爾會見到左夢辭,左長歌都是冷著一張臉就過去了,理也不想理她。弄得左夢辭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這個年輕的叔叔了。
“你說的應該是二小姐吧,我也有所耳聞,聽說是你們左相府唯一的嫡出女兒,所以才會顯得隆重一點吧,普通的庶出女兒大概不至於這樣。”夜君珩雖然一直待在宮中,但是也經常聽聞一些事情,知道的總歸還是知道。
左長歌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三人站在護城河邊,看著河中的花燈,吹著微風,心裏都在想著不同的事情。良久,夜君璃剛想招呼弟弟和好友該回去的時候,突然察覺到除了他們三人早已空無一人的護城河邊突然多出了兩道人影,仔細看去,臉上竟都戴著麵具。其中一人的麵具正是之前見到的玉麵狐狸,而另一人則是從未見到過。
“咦?”夜君璃不由自主發出的聲音拉回了另外兩人的思緒,左長歌和夜君珩看到夜君璃神色奇特,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也看到了悠然坐在護城河邊的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