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那個穿紅衣服的姐姐為什麼要打躺在地上的姐姐啊?”沉默的空氣裏,一個稚嫩的童聲打破了沉寂。一時間顯得尷尬無匹,一個孩童都知道是這樣的事實,那還有什麼可說的。紅衣郡主是注定被冤枉的了,誰讓她平日裏囂張慣了,這次隻能當是報應了。
隻是紅衣郡主並不是這樣想,氣昏了的紅衣郡主顯然已經不知道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向著剛剛說話的小孩就是一掌打過去,誰也沒有料到她會向一個稚童出手,就連這個小孩的娘親都沒有料想到。
“小姐——”
“小姐,你怎麼了,你這是幹什麼呀?”雖然綠衣得到過左卿辭的暗示,讓她不要緊張,可是看到小姐像破布娃娃一般的倒在地上,綠衣還是不由得紅了眼。匆忙衝過去抱住已經昏過去的左卿辭,雖然昏過去,左卿辭還是緊緊抱著小孩,沒有讓他受到一點傷害。小孩的娘親顯然也愣住了,而後眼眶微紅,小心的掰開左卿辭的胳膊,放出被護在裏麵的小孩,隨後抬眼看向有些瘋魔的紅衣郡主,眼中滿是憤怒的冷芒。
“宮七,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聲音從樓梯處傳來,眾人聞言看去,隻見兩個俊美無雙的男子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說話的那個邪魅無比,旁邊那個倒是一臉清俊。
“公子,景公子。”被稱做宮七的那個正是樓梯處那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兩人皆行了一禮,宮七才簡短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沒有添油加醋,照實說出。
邪魅男子了然的點點頭,本不欲理會,這樣的事情陪些禮物和錢就行了,至於那個什麼小郡主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可是在瞥到左卿辭的臉時,邪魅男子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一絲異色。腳步轉而朝向左卿辭的方向走去,清俊男子有些詫異的看了邪魅男子一眼,他可不是那種愛多管閑事的人啊。不過在看到左卿辭的麵容以後,他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做了。
“姑娘,我這位朋友略通醫術,可以讓他幫忙看一下小姐的狀況。”邪魅男子走近,衝著綠衣略施一禮道。
這話一出,所有奇奇怪怪樓裏的內部人員都驚掉了下巴,他們的公子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不僅關心人家,居然還讓景公子給人家看病,這太陽真的要打從西邊出來了。
綠衣猶豫了片刻,便也同意了下來,雖然未出閣的小姐讓一位男子查看總會覺得不好,不過已經昏迷的小姐似乎默默告訴她要答應下來。而且不答應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她是有力氣抱著小姐,可是她們今天可是步行出來的,總不能讓她抱著小姐一路回去吧,這真真是不能做的事情。
另一邊小孩的娘親似乎很想陪著左卿辭一起,奈何對方並不識得自己,而且對方也隻是好意才會救自己的孩子。她想問問救她小孩的女子是誰,不過現在似乎並不是好時候,在奇奇怪怪樓裏鬧出了事,而且還是跟寧王府郡主有關的,想必明天應該就能知道對方的身份了。聽那綠衣婢女稱呼她為小姐,不管怎樣,應該也是一戶不錯的人家。
清俊公子朝綠衣點點頭,輕輕一笑,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輕輕環過左卿辭的後腰和膝蓋底部,公主抱起,匆匆朝樓上走去。綠衣緊緊跟在後方,邪魅男子稍稍一滯,也隨後跟上,隻在樓梯口處吩咐道:“宮七,日後本樓不歡迎寧王府的人,來一次打一次,還有,調動樓裏的力量,本公子不希望被打擾。”
“是,公子,宮七領命。”奇奇怪怪樓裏的內部人員皆是抱拳領命,一個個摩拳擦掌不懷好意的看著紅衣女子,以及她身邊的幾個侍衛,“沒聽到嗎?我們公子說了,日後這裏,寧王府的人和狗不得入內,還不趕緊滾出去,想要我們動手把你們丟出去嗎?”
眾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這主兒說話可真不留情,方才人家明明隻是說不歡迎寧王府的人來而已,到他嘴裏直接變成寧王府和狗了。
宮七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報赧的搔搔頭道:“啊,抱歉,我剛說錯了,怎麼能說寧王府與狗呢,我們家公子養的狼牙可凶猛了,萬一讓它知道我這麼說它的同類,我以後的日子一定很悲慘。各位可千萬別在它麵前瞎說啊。”說完,意思意思朝眾位看客稍稍拱拱手。
紅衣郡主還沉浸在方才兩個男子下來的場景中,她身為寧王府的小郡主,見到的俊逸男子自然不少,別的不說,就拿皇宮裏的那幾位皇子而言,不管人品怎麼樣,至少長相都是極為俊美的,這也是很好的繼承了庭帝的優點。
隻是這兩個人的出現,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你看一個人久了,就算他再怎麼帥氣,也會有審美疲勞的時候。現在再出現一個長相同樣俊美的少年,目光自然會被吸引過去,這幾乎是一種定律了。
回過神來,紅衣郡主才意識到他們說了什麼,狠狠的瞪了宮七一眼:“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你們主子的一條狗罷了,少在本郡主麵前犬吠,等父王來了,本郡主非得把你們這什麼奇奇怪怪樓拆了不可。本郡主要讓你們主子跪在本郡主的麵前求我。”
顯然,紅衣郡主想起了方才清俊男子小心翼翼抱著左卿辭上樓的事情,再反過來想到他們是怎麼對自己的,兩相對比之下,憤怒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不過,她倒不會真的要了他們的命,畢竟難得見到讓自己心動的男子,便是不喜歡,放在王府裏麵養養眼也好。
不待宮七再說什麼,紅衣郡主揮動沒有受傷的手,帶著幾個侍衛出了奇奇怪怪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