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個不寧靜的夜晚,許多百姓都被捕快們的動靜吵醒了。不少人衣服都來不及穿好就趕到衙門口去看看熱鬧。
之間公堂之下跪著三人,劉捕頭和周繡娘還有前不久被通緝的莫大夫,以及早已泣不成聲的王大娘。隻是這莫大夫一身女裝打扮,大家心裏也就明白原來這莫大夫就是這樣躲過追捕的啊。而大堂之上正中央坐著縣官,大堂之側,放著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位風華絕代的人,衣著華服,氣宇軒昂,霸氣外露,僅有宣兵奪主的氣勢。
蘇憶站在看熱鬧的人群裏,心裏猛地一驚,那坐著的不是聶載道是誰,他看了看旁邊站著的霜珥,自己竟會覺得霜珥是聶載道,也是,聶載道怎麼會陪著自己前去周家鎮,隻怕早就不耐煩的走人了。
此時的聶載道,美目一抬示意可以開始了,縣官介紹了聶載道五皇子的身份後,開始審案。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周繡娘供認不諱。
當她告訴劉捕頭王二要看病的時候,就讓她推薦王二去莫忘塵那裏看病,看完病後,趁機偷換了藥。說到殺人動機她卻說自己是因為被王二非禮所以報複。
“你曾經在案發後的莫氏醫館找一樣東西,本官問你,你找的是什麼?”
“民女從案發後未到過莫氏醫館,更別說找什麼東西。”周繡娘否認。
“大膽刁婦,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啊,把東西呈上來。”
說罷,幾個捕快抬著兩個擔架進來,上麵是兩副骸骨。這骸骨是捕快從李家米鋪的李老爺棺材裏挖出來的,經過仵作檢驗,兩具骸骨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頭骨均有傷痕,是被鈍器所傷,看樣子是劇毒而死。
“我們在李老爺的棺材裏挖出這兩具骸骨,骸骨旁有已經被腐蝕的差不多的手絹,上麵依稀可以辨認一個翠字。”捕快上前一步,呈上證物,繼續說:“屬下已經派人請周家老爺來這。”
“傳。”
周老爺來的公堂,拿起捕快準備的小刀,劃破手指滴血在骸骨上,血被吸收。證明這骸骨證實周家失蹤的大小姐。
“周老爺,本官問你,堂上可有你認識之人?”
周老爺看了看下跪的人,指著周繡娘說:“此人正是我女兒的陪嫁丫鬟翠兒。”
“大膽翠兒,你還不速速招供,你當初為何要殺害你的主子,是不是王二知道了你的歹毒行為你才殺人滅口的?”
“大人明鑒,這一切都是這個歹毒的女子所謂,不是我幹的。”一直沒有說話的劉捕頭開口。
翠兒冷笑的看著劉捕頭說:“我歹毒?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什麼了,我是周家小姐的丫鬟翠兒,當年李家家道中落,我們家小姐還有些陪嫁首飾留著,那李大硬要搶去,我們家小姐不從,兩人發生爭執,李大失手把小姐殺了,我躲在門後看到了一切,當時你正好來找李大喝酒,看見了兩人發生口角,你見到小姐嫁妝見財起意用繩子勒死他,還把小少爺也殺了,我悄悄出來被你發現,你威脅我說出去就連我也殺了,我隻好假裝對這件事毫不在意,還假裝對你有意思,並且告訴你這店鋪裏有更值錢的東西,才得以保命。後來王二不知怎麼知道了真相威脅你,你就讓我掉王二。”說著對莫忘塵說:“莫大夫對不住了,你根本沒有抓錯藥,是我把藥換了,劉捕頭被威脅於是讓我來除掉王二,我才想到這個讓你背黑鍋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