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隻要你不要躲我，做什麼我都毫無怨言。”他喃喃自語。
“碰”的一聲，碗筷放在桌子上的聲音，他側頭一看，蘇憶一手拿著飯，一手拿著盤子放在他凳子旁的桌子上。
放下碗筷後，轉身準備離開。
聶載道卻因為剛才的呢喃可能被聽到心煩意亂，他不知道這樣的話被蘇憶聽到，蘇憶又會怎麼想他，會不會躲起來讓他再也找不到？這樣想著他一個激動，伸出左手緊緊抓住蘇憶的手。這雙手並不細膩滑嫩，手掌有一層老繭應該是常年習武練劍所致。
感覺蘇憶想要掙脫，他握得更緊了。
“你又要去哪？你又要躲起來嗎！”他激動的問，手執拗的抓著蘇憶的手不肯放開。
蘇憶見自己怎麼都掙脫不了聶載道的手。索性轉過身看著他說：“我去哪又與五皇子何幹，相信你也和我一樣從同一處來，既然是同一處來，你又為何來糾纏與我，你已經知道我的計劃，我就算拿到假死藥也瞞不過你，難道你又想把我抓起來折磨一番？”握著他的手，聶載道能感受到蘇憶在顫抖。
如果不是右手放的血太多，手臂仍然有些疼痛，他一定會把眼前逞強的人擁入懷中。可現在他隻能緊緊握著蘇憶的手，他現在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他覺得自己確實是個混賬，無論解釋什麼都像在推脫。
“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解釋你都會覺得我在狡辯，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現在對你的感情，但是我不會再放手了。”鄭重的承諾也許起不到作用，但自己的心意一定要傳達出，他認真的看著蘇憶。
而蘇憶則像從沒見過他似的盯著他的臉看，見他依然無比認真的看著自己，反倒有些窘迫的轉移了視線。
“你是怎麼回來的？”半響，蘇憶不舒服的動了動自己的手，聶載道察覺，見他不像要離開的樣子，於是慢慢放開他的手。蘇憶揉了揉自己的手開口問道。
一來就是這個問題嗎？聶載道苦笑了下。
“一個傻瓜，在知道真相後去找另一個傻瓜，等著他的卻是另一個傻瓜尚有餘溫的屍體，於是那個傻瓜也自殺了。”
蘇憶沒有說話，他仔細的看著聶載道，見他臉上的苦澀和後悔不像裝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蘇憶良久後說，然後離開了房間，其實聽到聶載道的回答，他心裏也有不小的震驚，他現在對聶載道的心情很複雜，說還不愛那是假的，當初就是憑著這份感情一直執著到最後，他沒有想到自己自殺後，聶載道也會自殺，說不恨那也是假的，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不是他聶載道隨便說幾句服軟的情話能抹殺的，這種愛恨交雜的感情太複雜讓他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突然變得坦誠的聶載道。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聶載道沒有因為蘇憶留下的話灰心，他不容許蘇憶離開他，或者愛上別人，他犯下的錯他來償還，他不允許別人染指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