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隊長一行開著警車押著賈啟丙回天城市時,天城市並沒有下雨,隻是刮著西風,呼呼的西風中仍然摻和著熱氣。
賈啟丙戴著手銬腳鐐,耷拉著腦袋,光頭上的汗水流到了臉頰上。白隊長不時地看他幾眼,他不敢抬頭,把腦袋深深地埋到了胸前。賈啟甲賈啟丙,這對雙胞胎的名字真是有意思,兩個人要是站在一起,你絕對認不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白隊長心想。
白隊長問賈啟丙知道誰是六爺嗎?賈啟丙慢慢抬起頭說想喝水,白隊長把礦泉水遞到他戴著手銬的手中,賈啟丙一口就把半瓶水灌到了肚子裏,然後對白隊長說道:“我不知道六爺是誰,我每次接到打人的命令,都是小眼睛告訴我的。小眼睛說六爺的命令誰也不能違背,如果有誰敢泄露了六爺的指令,那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不是被砍斷胳膊就是被打斷了腿。”
白隊長又問:“你懷疑誰是六爺。”
賈啟丙說:“我曾懷疑吳老二,可吳老二從來不過問調查公司和保安隊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吳老二也許隱蔽著。”賈啟丙仍然將光頭深深地埋在胸前。
白隊長心想,賈啟丙製造了許多案件,但真正的幕後操縱者卻始終沒有露麵也沒有露出把柄,現在隻有抓住小眼睛才能進一步偵察六爺的身份了。
賈啟丙看來是個軟蛋,還沒有正式審問他,他就在警車上交代自己的犯罪行為了。他還提到了田夏沙的案件,他說這個案件也是自己領人幹的。當時是小眼睛向他傳達了六爺的指令,讓他帶人去教訓一下田夏沙,因為田夏沙阻礙了他們的違法建築。白隊長問他是誰砍的田夏沙。賈啟丙老老實實交代:“是我。六爺讓我們教訓他一下,那就是把他砍傷就行了,我是用刀背在他頭上砍了三刀。等他倒下後,其他人才一擁而上對他拳打腳踢。”
賈啟丙喘了口氣,又說:“藍天街道上的打人事件也是小眼睛下達的六爺的指示,六爺讓我們打壞他們,那就是一定要打斷胳膊打斷腿。”
聽了賈啟丙的初步交代,白隊長認為這是個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六爺是領導黑社會組織的罪犯。當務之急是立即抓住他,以便將這個組織一網打盡。
回到局裏,白隊長將賈啟丙初步交代的問題向領導作了彙報,經研究後決定立即抓捕小眼睛。為了不打草驚蛇,白隊長讓賈啟丙給小眼睛去手機,就說自己昨晚逃出包圍到了天城市,讓小眼睛送點錢過來。賈啟丙很願意配合白隊長他們的工作,就用自己的手機打給了小眼睛,說自己昨晚逃出了武警的搜捕,現在到了天城市的晉水橋下,請他送點錢以便逃往外地。小眼睛接了電話說:“誰是七七?我根本不認識,你打錯電話了。”說話手機斷線了。
白隊長對身旁的人說:“看來賈啟丙被抓的消息吳老二已經知道了。所以,咱們必須去吳老二家中抓小眼睛。”
小郭他們已經回到重案隊。白隊長便和重案隊的警察們認真地研究了抓捕小眼睛的方案,然後開車出發了。
天城市的夜色真美,馬路上橘紅色的燈光就象一串串亮麗的音符,流淌著一首首美麗的歌。
警車很快到了吳老二的家門口,白隊長帶著小郭他們見到了門口的保安,說是要找吳老二有事商量,保安將電話打給了吳老二。吳老二告訴保安不要讓他們進來,小郭掏出工作證,說我們是警察,現在執行公務,請你們放行。保安又把電話打給吳老二。吳老二說你告訴他們,我已經睡覺了,有事明天談。
白隊長對保安說,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如果你再阻礙,我們將拘留你。話還沒說完,突然衝過來十幾個剃了光頭的保安將白隊長他們包圍了,為首的正是小眼睛。白隊長正要向小郭他們下發命令,小眼睛突然從身上掏出砍刀向警察們揮去,其餘的保安都手揮砍刀氣勢洶洶。白隊長大聲喊道:“我們是警察。”小眼睛也喊道:“我們打得就是警察。”
眼看著一場打鬥就要展開了,白隊長急忙叫喊小郭他們撤離。白隊長他們到了警車前,兩輛警車全被砸了警燈砍破了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