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經常在報刊上發表文藝作品,1978年冬天,經過縣委常委會研究,我調到了縣文化館負責全縣文藝創作。並負責編輯《夏縣文藝》和《禹都文化》,由於工作出色,多次被評為運城地區優秀文學創作輔導員。等我從夏縣文化館調往省城的時候,我在縣文化館的幾位同事朋友,竟然不懷好意,妒心大發,在我的調動報告上寫上我虛偽,我政治不可靠,我傲氣十足,等等不實之詞。真是防不勝防啊,我怎麼能想到我的親愛的朋友和我尊敬的同事老師,會在我的背後捅刀子啊。
妻子用自行車帶著被褥把我送到了汽車站,我扛著被褥上了汽車然後又趕火車,搖搖晃晃的火車開了十多個小時後到了太原,然後又扛著被褥就象現在的民工一樣,坐上公共汽車去新單位報到。報到後被安排到住了8個人的集體宿舍裏,我住到了高低床的上鋪。第一天晚上就遭到了上百隻蚊子的襲擊,咬得我渾身起泡,發癢難忍,全身上下都被我的指甲抓破了,一道道的血印使我終身不忘。第二天趕快買了蚊帳。以後又到書庫的書堆上去住。我在書堆上住了整整一年。接著又住了沙發,堅硬的沙發,使我的脖子每天起來都會疼痛發麻轉不過彎來。調到廳機關工作後,又在一座低矮的潮濕的不足8平米的小屋裏住了8年。
感謝苦難,感謝生活。我的文學夢一直在延續著,就在爬滿蚊蟲的地方,我寫出了我的第一本散文詩集《黃昏雨》,並由中國文聯出版公司出版,又在那座低矮潮濕簡陋的不足8平米的小屋裏寫了6本散文詩集出版。
有了理想,也就有了追求,追求理想的過程中坎坷不斷出現,戰勝坎坷隻有堅持,堅持就是勝利,沒有堅持就沒有勝利。
我就象賽馬場上的一匹戴著眼罩不斷奔跑的馬,看不見周圍的環境,看不見觀眾,也看不到和自己比賽奔跑的馬,隻是為了自己為了生活拚命的奔跑著。不管別人的看法,不和別人比,隻為著前方,為著自己為著家人在奔跑。無奈地坦然地麵對著生活,擺脫別人的議論甚至是斥責,跳出別人的看法和圈套,不隨別人的誤導和鼓動搖擺。不要總想著報複傷害過你的人。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了,要對傷害過你的人常懷感激,因為有了傷害才學會了堅強,因為傷害而成熟持重,因為傷害而曆練了品格和智慧。當然,更要感激支持過幫助過你的人,個人的力量十分渺小和脆弱,不依靠別人不依靠家人和朋友,許多事情是無法完成的。
《天城》三部曲終於完成了。我將平靜地對待一切,不攀比,不嫉妒,不作秀,不炒作,更不能自大,想想健在的80多歲的老爸和70多歲的老媽,再想想老婆孩子無私的愛心與支持,我感到特別滿足。
這篇後記春節時寫了幾百字,因為其它原因沒有寫完。一篇後記寫作的過程甚至超過了這本書的寫作時間。我想,我還會寫長篇小說的,我想在那裏遊山玩水,尋找一處又一處的美景,因為在寫作的過程中我的靈魂能得到洗禮,心靈能得到慰藉,在寫作中探覓人生,走進人生的哲理深度。
柴勇
2009年5月23日於太原濱汾苑璟瑤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