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臉色慢慢的有了一絲紅韻,他帶著一絲憐愛的眼神看了一眼景曜。
景曜的目光一直放在老者身上,見他臉色多了一些血紅,心中有了一絲暗喜,體內的氣更是源源不斷的傳入他的體內。
老者一歎,柔聲道:“癡兒,別費勁了,我的氣脈已斷,時間恐怕所剩無幾,是人都會有這一天的到來,下麵我說的話你要仔細聆聽,不要打岔。其實我並非你的親生祖父,你的父母是誰我同樣不甚清楚,當年,我是在路邊發現的你,然後將你帶到家中,沒想到一晃就是……咳咳,十幾年過去了,不過你也莫要怨恨他們,虎毒不食子,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他們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把你留在那。咳、咳”。
老人說到這時,忍受不住,不停地咳嗽著。
可是,他還是強行提起體內最後一口氣,道:“床,頭櫃的筆記本”。
斷斷續續說完這幾個字,他再也堅持不住,垂下雙手,閉上雙目。
景曜萬念俱灰,張了張嘴,不斷的的嘶吼道:“祖父……”。可是,從他喉嚨中卻是靜寂無聲,呐呐無語傳出。
他想要喚起死去的老者,但逝者已去,君欲孝而親不在。
淚水爬滿了雙眼,他毫無察覺。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看著老者,想要把他的形象一筆一劃的印刻在自己的腦中。
“轟隆!”雷聲彷彿震裂了夜空,震碎了心魄。狂電閃處,風雨呼嘯之中,冰冷雨花如妖魔一般狂舞時分
這場大雨,卻彷彿也是上天送給老者的葬禮,洗刷著他前世的一切。
這仿佛是一場夢境,他在夢境中不願動彈,不願行走,不願醒來,可是他還是醒了。
翻開床頭的櫃子,小心翼翼取出老者的筆記本。
本子不是很厚,但是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婆娑著這個筆記本,景曜又想起了老人。
一頁一頁的看著,他知道自己身處的星球是穀神星,是一個比較偏僻的星球。
穀神星大大小小帝國不計其數,腳下所踏便屬於星洛帝國。
翻看到最後一頁,老者如是講道:“經過壹拾二年的打探,終於讓我探查到一絲你的身世。傳說浩瀚宇宙,群星林立,北鬥七星盤踞正中,統領群星,而你腳下的胎記好似一個北鬥七星的標記,我想曜兒你可能和他們有關,不管怎樣,等你有自保能力的時候,要去找尋他們。
當你看到這時,我一定不在了,不過你不要傷心難過,人生本來就充滿甜蜜與苦澀,我隻不過是你的一個驛站,前路還有美好的生活伴隨著你,你一定盡快振作起來,去尋找你前進的方向。”
淚水無情揮灑在手中的筆記本上,上麵的字越來越模糊、模糊。
淚封幹的當天,就在門前的大石頭上,他靜靜的坐著,忽覺腦海內一直晦澀難懂的九天星辰訣卻是逐漸清晰,像是牛頓被頭上的蘋果驚擾,突然間就悟了。九天星辰訣有三大絕學:星辰隕落、星辰坍塌、星辰毀滅。
它們雖是隨著境界的提升,威力越大。但是,它們並非達到境界就可施展。
星辰隕落是三大絕學之基,在特定的情景,需要準星期(準星期—輔星期—聚星期—衝星期—璿星期—郎星期—鬥星期—辰星期)就可施展。
他倒是不清楚腦海中為何多了這許多莫名的東西,但肯定與左手臂上的鳳凰印記有關,也許是不懂得太多,老頭當年也是將玄鳥印記當成了鳳凰印記,但也無傷大雅。
星辰坍塌稍顯困難一些,需要衝星期方可學習。
星辰毀滅是三者之最,不到鬥星期不可觸及。
不光如此,他的腦海中還雜亂著許多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是一閃而過的白衣,時常留下許多晦澀難懂的法則,時間、空間、命運,那些他不是很懂,但一些淺白的道理卻熟記於心。
如是準星期的修士並不一定就弱於輔星期的人,一件趁手的兵器往往能力挽狂瀾,而且弱點攻擊,高位肅殺並未偶然。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隻要不是層次差得太多,能破了防,一切皆有可能。
患得患失間,光陰似箭,時間煮酒。當景曜料理完老者的後事已經過了三年。
如今的景曜已經是個十六歲的青春年齡,在這三年中,他一直在老者的墳上陪伴著他,給他講些故事,對他訴說自己的一切,包括著已經踏上的修行之路。景曜隻是希望老者知道自己可以自保,他為他操心的已經夠多,隻希望老人能夠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