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地上躺著的數萬具屍體,卻是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們,這一切並不是幻覺,而是這個強大的青年,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他們。
“老師,三年不見,沒想到你又救了一次星落,這一生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納蘭羽貴為星落帝王,卻還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對著年輕人行了一個師生之禮,隨後程門立雪的站在一旁。
納蘭羽也是對著青年笑了笑道:“太子太傅別來無恙”。
隨後他轉過頭,對著身旁之人命令道:“所有女眷都回到自己的寢宮,龐公公你過來,你去文丞相府走上一遭,讓他找些鄉民把這些屍體處理掉”。
紫荊城內,雙方之間一陣寒暄,以解這三年的離別情緒。
良久之後,才落到這次的事情之上,景曜臉帶疑惑,定定的看著他們。
納蘭諾一歎,道:“老師這事要從三年前說起,自從炎陽帝國、鳳鳴帝國在上次的小試之中輸了之後,一直心懷歹意,長長在邊境滋事,這次更是聯合兩國之力,舉兵侵犯,簡直就是欺我星洛無人。不過,兩國舉兵超過二百萬之數,我星洛帝國即使派出禁衛軍也堪堪過了一百五十餘萬,還有很多都是雜軍。老師,學生雖然知道唐突,但還是求您一件事情……”
“我知道了”,景曜點了點頭,道:“我會去的,這麼看來葉白等人也是去了邊境,難怪滄府無人,對了傾城呢?可是嫁人了,是哪家的公子有這等福氣”?
若是納蘭傾城依在,皇宮如此事端,她不可能不聞不問,唯一的可能,她人目前並不在皇宮之中。
想到那個對他不離不棄的公主,如今已經嫁做人婦,景曜的心裏沒來由的生出幾分失落感。
“唉”!
一聲重重的歎息聲從納蘭羽的口出道出,長孫無憂和他一起相濡以沫幾十年,即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忽的站起身,道:“我去取點東西,去去就來”。
待長孫無憂離開之時,納蘭羽才從悲傷中幽幽轉醒,目光呆滯道:“傾城走了,自你離開的後腳就離家出走了”。
“什麼”?景曜怔了一怔,道:“傾城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你們傷害了她?”
說道這時,他的眼裏帶上了幾分厲色。
納蘭羽搖了搖頭,道:“說起來,傾城的出走,還和太子太傅有幾分關係”。
“你們也別叫我天子太傅了,如今太子已經貴為九五之尊,再這樣叫,就顯得不適合了,還是直間叫我名字吧”!景曜隨後疑惑的道:“傾城的出走,和我有關係,這是什麼意思”?
“你先等等”,納蘭羽鬱鬱寡歡,道:“等無憂來了,一切你就明白了。”停頓了片刻,他忽的深吸了口氣,帶著幾分哀求道:“太傅,禮不可廢”。
納蘭諾點了點頭,道:“老師,你以前是天子太傅,以後就是帝師,明日我就傳下懿旨,冊封老師為帝王之師”。
景曜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你們都已經有所成長,可是我,壓在身上的重擔依舊很多,星洛帝國隻能靠你們自己了。但是隻要我在穀神星的一天,就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星洛帝國沉淪下去,所以,帝師之名在與不在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意義”。
納蘭諾和納蘭羽心中雖然失望,但也沒有刻意的勉強。
過了半響,長孫無憂手中捧著一封書信,姍姍而來,將它遞到了景曜的手上。
接過一紙書信,景曜突然有些發怔,那淡淡地幽香,似乎又令她想起了那個聖潔而聰穎無雙的九公主。
從皇宮高牆的意外相遇,到慢慢的熟悉,到了對他的傾心,景曜卻是選擇了逃避,可是這個女人現在又究竟去了哪裏了呢?
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地撕開了這封猶如鋼鐵巨盔一般的一紙書信,裏麵的內容不多,但竟是使得他感到了沉甸甸的壓力。
“父皇、母後:
對不起!請原諒傾城的不告而別,我本不願,可是心中使然,竟令得我無法自拔,我知道,當我踏出這道宮門,麵對的將是重重困難,但是哪怕付出九死一生的代價,我也希望能夠找到那個深深鏤刻在我心中的男人,這是傾城的命,請讓我任性一回!”
納蘭傾城留
望著這封書信良久、良久,景曜知道他的身上又多了一份責任,對於這樣的一個女孩,他必須要安全的將她帶回。
“唉”!
納蘭羽歎了口氣,黯然道:“這都是如小女所說,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