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兵心道,誰雌誰雄那不是明擺著的麼!這蒲衣瑤怎麼不依不饒的,也不枉佘鵬九說她是瘋婆子了。
朱小兵不由得蹙眉道:“蒲小姐,上次的事你不是知道了前因後果了麼?從前到後我朱小兵怎麼色到你了?我可不會什麼跆拳道截拳道,不過製服你倒是沒大問題!你好好一個姑娘家打打殺殺的幹什麼?你看小晴多好,你不如跟小晴比比誰的家務幹得好,洗碗洗的幹淨吧!”
何晴已經洗好碗,正在門外偷聽呢,一聽朱小兵誇獎自己,心中大樂,推開門上前摟住朱小兵胳膊,道:“是啊是啊,蒲姐姐,小兵哥人很好的,幹嘛要跟他打架啊!——小兵哥,我洗好碗了呢,你彈吉他給我聽吧!”
蒲衣瑤住進來也三個月了,又是特意接觸朱小兵,對他了解越來越多。父親這人帶弟子與別人不一樣,當弟子就如對待兒子一般,若是這朱小兵將來做了父親的關門弟子,就似一家人一般了,蒲衣瑤怎麼可以不好好調查了解一番?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個女人開始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往往就是情感泄露的開始。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蒲衣瑤對這個朱小兵隻有好感,此刻舊事重提倒有些撒嬌耍賴的意思。這朱小兵工作上進,相貌、身材、家務樣樣都有一把刷子,現在聽說這朱小兵還有“音樂細菌”,不由得刮目相看了,她還以為朱小兵床頭的吉他是裝B用的,這樣的男生蒲衣瑤見得多了!
朱小兵對何晴道:“好啊,——那,蒲衣瑤,咱們的事情聊完了吧,這個,你回避一下吧!”
蒲衣瑤一聽,怎麼著?何晴聽得我就聽不得,我是比她長得難看了,還是學問沒她高,家境沒她好!聽你彈個曲子都沒資格?這個朱小兵難道是個瞎子?心中大為憤怒,橫蠻的性子又上來了,道:“我幹嘛回避?你彈你的就是了!我聽說啊,大**就喜歡用彈吉他來迷惑小姑娘,我可很不放心小丫頭呢!”
何晴道:“蒲姐姐,不會啦!小兵哥不是那樣人……”
朱小兵一聽蒲衣瑤的話也是道理,何晴放心自己,自己還不大放心自己呢!朱小兵也不再多話,從牆上取下吉他,坐在床頭擺好姿勢,輕輕調試幾下,一首《過去的愛情》從朱小兵的指間流淌而出。
朱小兵緩緩沉浸到對邊靜的思念中去了。
白裙飛舞,
青絲顫躍,
那一抹柔美的純粹,
在晨光中呼吸。
你輕盈的步伐,
踏在芳草掩映的石階中
卻如巨錘
沉沉擊打在我的心田
多少個靜謐的夜
我在回味你每個微笑和顰眉
心愛的人啊
如今你又在何方?
這是朱小兵親自為這首曲子填的詞,朱小兵隻是心中默念,並未唱出,隻要拿起吉他,不由自主的就要彈起這首《過去的愛情》。
琴身悠揚,其中蘊含的那份純淨的感情將房中的兩個女子徹底融化了,何晴已經滿眼是淚水,蒲衣瑤眉目中閃耀著熾熱的光芒;兩個女子望著深情彈奏的男子,恨不得將其摟入懷中,柔聲安慰……
房門也被推開,佘鵬久和韓東也靜靜的聆聽,時間仿佛已經凝滯,小小房間中流淌的似乎都是感情的餘音。
琴聲停息,朱小兵緩緩回過神來,站起身來,看到四人如癡如醉神情,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