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雨夜襲殺(1 / 2)

任若男看著手中這方絲帕,久久不語,手輕輕地顫抖著,眼眶顯得更加濕潤了。三日後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師傅既然說要很久,那想必師傅的居處定然很遠。畢竟隻是個十歲大小的女孩兒,雖然想到師傅的高深莫測就是一陣激動,真的要到分離時候也是萬般不舍。

“但願此去不會很久,弟弟,姐姐一定會努力的!”任若男看著門外的方向暗自嘀咕了一句。重新折疊好了絲帕,輕輕收入自己腰間那個娘親送給她錦囊中。

差不多也到了若男師傅說的第三天,靈風此時正值七月末梢,也是一年中最為悶熱的時節,今天的雨已經下了整整一天,天色一早的就已經昏暗了。風雨如磐,大風卷著豆大的雨滴就像天上的銀河悄然傾覆。外麵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人影,街道上更是一個行人都沒有,店家也早早地關門打烊了,這鬼天氣,是個人都不願意出門的。

天色越來越黑了,任悅皺眉看著窗外的氣象不禁連連搖頭。

“真是討厭,七八月的天氣就是這樣反複無常!就連看書都沒了心思。姐姐說今天要走,可是也不見她師傅人影,我看八成是個女騙子,唉!姐姐真可憐,這樣也能被騙?”

說起騙子,任悅突然想起了上次街上遇見的那個老道,往自己袍袖中一陣掏摸就拿出了一方白色絲巾,正是上次那老道給他的四句‘批言’。

“哼,這老牛鼻子的字寫的還真不賴!”任悅每次看這絲巾就來氣,不為那牛鼻子的人品,倒是為了這四行字寫的實在令他嫉妒之心大發,任悅拿到手後這兩年可是臨摹了不下千遍,楞是寫不出其中飄逸出塵的氣質來。空有其形,未有其神。這怎麼不讓任悅這遠近聞名的天才神童大大地酸了一把。

“我卻不信了,!再過得兩三年,我一定比那老頭寫的好,那牛鼻子可是比我大了去了!”任悅憤憤地說道。

‘轟隆!!!’外麵閃過一絲明亮至極的閃電,隨即天空中又傳來了打雷的聲音。把我們的小任悅嚇得一個哆嗦,小心肝不住地跳動著。

“這賊老天,我說那老道又關你何事?嚇我啊?!”任悅不住地拿眼偷瞄著窗外低低說了一句。

此時的任家內院,隻有家主才能進入的練功密室內正坐著一個紫杉中年人,正是任悅的父親,‘怒佛’任滄海。隻見其頭頂白霧蒸騰,雙手自然下垂,手心向上,拇指與中指食指捏成一個法印,架放在自己盤坐著的大腿上。雙眼緊閉,寶相莊嚴,身體周圍微微地泛起了一層暗淡的金光。

‘合!!!’任滄海猛地抬起雙手互擊一掌,大喝了一聲後令人驚訝地一幕發生了。隻見其頭頂白色霧氣翻騰起了變化,過不得一會居然慢慢凝聚成了三朵白色蓮花,但是形狀並不十分明顯,飄飄忽忽地,好像馬上就要消散開來。

就在這時,任滄海突然睜開了雙眼,雙目中猶如閃過一絲電光,透亮如同實質。‘哈。。。’輕輕地呼出了一口白氣,頭頂三花複又散開變成一團霧氣被任滄海迅速用鼻吸入腹中。

霍然站起,隻見人影疾閃,練功房中那厚重石門被任滄海一掌印在上麵,‘轟!!!’如同千斤zha藥猛然巨響,石門立刻碎裂成了粉末,緊接著就見任滄海身影似電,如飛般出了密室。

密室門外此時正藏著五六個持著雪煉鋼刀的黑衣人,鋼刀藏在黑色衣袖之下,隱隱泛出一絲寒徹心扉的冷光。待得瞧見密室中閃出的人影,那些個黑衣人頓時齊刷刷地暴喝了一聲,鋼刀猛然在手心中一翻就向飛奔出密室的任滄海兜頭砍去!隻見在那不足二丈的長廊中一時刀光如雪,霍霍翻滾,威勢極為凶猛,顯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奉命在此伏擊任滄海。

任滄海雙目陰沉如水,身形一展,速度絲毫未減,卻是看都不看就向兩旁揮出一掌,隻瞧見襲殺他的黑衣人在原地頓了一下便是向後倒飛了出去。‘嘭、嘭、嘭、嘭、嘭!!!’黑衣人倒撞在長廊的雪白牆壁上發出了一聲聲沉悶的聲音,中間夾雜著的骨碎筋斷的‘卡蹦’聲響為這黑夜的昏暗增添了一絲說出的的猙獰和恐怖。這時人影從被撞擊的廊壁滾路而下,白牆之上赫然多了五個血淋淋的人影,再看那些個地上的黑衣人已然都是腦漿迸裂,骨碎如泥,顯是不能活了。

腳尖再一點,任滄海似乎對剛才五個被殺的黑衣人毫不在意,看都不看就接著飛奔來到‘澄香’閣外。猛然停住腳步,這時前院裏隱隱地已經傳來了一聲聲慘呼和打殺聲,任滄海站在原地沒再繼續往前,憑他心裏萬分焦急和憤怒,卻是不得不停下,因為就在剛踏入‘澄香’院的範圍,他已經清晰地感應到了至少三股並不輸於他多少的高手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