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基亞人已經在城內被分割成了兩塊。
城西一直到城內的河渠都被斯瓦迪亞人占據著。在沿途的幾座哨塔周圍,斯瓦迪亞人焚毀了民居,把這幾座哨塔周圍清理出了一片空曠的場地以防偷襲。
入城之後,不斷有市民成群結隊的逃往城外,對於這些人,斯瓦迪亞人隻能在城外設立一些簡單的檢查站,隻要被排除了是士兵的可能,這些人就能被允許去周圍的村莊裏麵去躲避---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的日瓦丁人逃難過去了。
斯瓦迪亞人的甄別手段和能簡單,首先是看這些人的手,如果有明顯的握劍、持矛或者拉弓留下的厚繭,那麼就會被立刻控製起來。此外,對於大多數人,隻要能夠流利的說幾句斯瓦迪亞話,就能夠走出圍城營地。
這種管理非常的粗疏,很難避免有人趁亂溜走,有時候一個上午就有四五百市民從城市裏麵逃出來,對於這些人,斯瓦迪亞士兵的態度越來越差,因為這些人已經不能在村莊找到足夠的食物,轉而向斯瓦迪亞人要求起了活命的糧食起來。德赫瑞姆來的東部軍團對於這些人還比較容忍,但是那些蘇諾兵卻對這些人毫無感情可言,常常有蘇諾兵毆打日瓦丁人的情況出現。
對於這種情況最反感的要數萊特將軍手下的歸附軍了,他們本來很多就是日瓦丁人,現在圍困日瓦丁的時候,這些人都在盡最大的可能去接濟這些難民,所以隨著圍城的日子越來越長,歸附軍和蘇諾兵的隔閡也越來越大。
這種隔閡已經引起了菲德烈親王的主意,在召集了幾個將軍會談之後,菲德烈親王沒有看見起色,隻得在接下來的調動之中盡可能的把兩支軍隊分開。
在城牆被拋石機擊穿了之後,斯瓦迪亞人遭到了維基亞人以密集步兵隊形的衝擊,這讓斯瓦迪亞人不得不後退。
維基亞人在黎明時分打開了城門,以一支四百多人的騎兵隊伍為前驅直撲斯瓦迪亞人的前線。這些騎兵一出城就引起了斯瓦迪亞人的警報,斯瓦迪亞人的弓弩手部隊迅速的列陣向他們射擊,一些經過簡單訓練的投擲兵也朝著這些騎兵拋出了密集的石塊。維基亞人的騎兵快速的突進到了斯瓦迪亞人的前麵,在密集矢石的打擊之下拆掉了幾架拒馬,把它們挪開。然後在不到幾分鍾的時間裏麵,這些騎兵就衝到了弓弩手的麵前。
斯瓦迪亞的弓弩手徐徐的退後,淹沒在了潮水一樣湧上前來的長矛手背後。斯瓦迪亞人的長矛手第一排的人把武器端平,其後的士兵把長矛漸次太高,這些長矛都是特製的對付騎兵的長矛,槍杆經過處理之後堅韌無比,並且加長過,在架起來的情況下能夠利用騎兵自己的衝擊力把他們挑下馬去。
斯瓦迪亞士兵一麵緊緊的盯著城牆缺口後麵列陣的維基亞人,一麵調整隊形應對這些騎兵,這些騎兵在製造了足夠的混亂之後便撤退到了戰場的邊緣,朝著藍冰河上遊掃蕩而去,他們在那裏擊潰了幾支巡戍河岸的斯瓦迪亞軍隊,然後掉頭回到了戰場。
在騎兵製造混亂的時候,維基亞人接近一千名步兵已經從城門一湧而出,這些人已經在城門內列陣完畢,幾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出現在了城門外麵。維基亞人以密集的步兵隊形與斯瓦迪亞人對衝起來,這些士兵成功的把戰場推進到了一架拋石機周圍,一些勇敢的維基亞士兵用隨身攜帶的油料和幹草焚毀了最靠前的一架拋石機。
在親王的騎兵整隊趕到戰場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掉頭回來的維基亞騎兵。如果親王的騎兵不是去城南逼退一股來曆不明的軍隊的話,是可以提前趕到戰場製造更大的戰果的。在發現了維基亞人正在逼近之後,親王的騎兵隻得放下維基亞步兵,掉頭應對這個更加危險的敵人來,兩股騎兵在微微的調整了各自陣型的角度之後,很有默契的同時發起了衝鋒。
騎兵們的正麵對衝完全成了紀律的較量,斯瓦迪亞人的紀律優勢展現了出來,他們即使在速度已經很快的時候依然保持著密集的隊形。騎兵們分成了一百多人一波的數個梯隊,在前一個梯隊開始衝鋒之後,後麵的梯隊才開始加速。最前麵的騎兵在衝鋒之後如同洪流一樣銳不可當,鐵蹄踏地之聲響若雷鳴,他們在長槍上麵捆綁著的纓絡如同迎風的長發一樣飄揚。斯瓦迪亞的騎兵如同一把尖刀一樣劈開了維基亞騎兵的戰線,幾乎把他們一份為二。
維基亞騎兵雖然在列陣衝鋒上麵吃了虧,但是在馬上運動馬刀的技藝卻絲毫不輸給斯瓦迪亞人。在戰場的邊緣很快就出現了騎兵之間的大混戰,斯瓦迪亞人也逐漸開始出現了傷亡。已經失去了隊形的斯瓦迪亞的騎兵們毫不猶豫的丟掉了笨重的長矛,轉而抽出了腰上的長劍斬向了周圍的維基亞人。一些扈從緊緊的更對著自己的主人,去幫助主人圍攻敵人或者在主人的武器脫手的時候去及時補充。
由於維基亞人騎兵在人數上的劣勢,他們不得不向日瓦丁退卻。在發現了維基亞人露出退意之後,斯瓦迪亞人迅速的組織起了隊形,開始了一波又一波的衝鋒。維基亞城內又出現了兩百多維基亞騎兵,這些騎兵快速的機動到了城外騎兵的南測,這讓斯瓦迪亞人不敢再肆無忌憚的衝鋒,因為那樣的話側翼很可能就會被維基亞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