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就是很賤,有的東西非要親身經曆一番才會相信,就說以貌取人吧。曾經,有一個老頭站在我麵前,我看他瘦骨嶙峋,弱不禁風的樣子,就很不在乎的挑釁他,結果被追著打了四條街,惶惶如喪家之犬,雖然我僥幸打掉了他唯一的一顆門牙,但那次之後的結果就是,我在街上遇到任何一個彎腰駝背的老頭,就會產生此廝必為絕世高手的錯覺。
所以,當這個一大把白胡子的老頭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絲毫不敢有小瞧他的意思,特別是他一席白衣下還有極其明顯的胸肌,一看年輕時候就是一個練武之人。
他看了看我,笑著點了點頭,說:“我也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了,說吧,是選神還是選仙?”
“有區別嗎?”我問。
“那是當然。”他像個淵博的博士,開始賣弄他的學問了。
“這個神嘛,聽起來霸氣一些,單顯得有點地痞無賴的感覺,仙嘛,就要陰柔但超凡脫俗一些。不過嘛,稱呼不同,但本質卻是一樣的,就像你嗎”
“哎,罵誰呢。”我說。
“和你娘,雖然叫法不同,其實都一樣。”他說。
我想了一會,又問道:“難道不可以同時選?叫神仙豈不是挺好?”“可以倒是可以,不過稱呼又有點不一樣了。”他說:神經。”
“那還是算了。”我說。但我又確實沒什麼主意,我把頭扭向身後的曹胖子,問道:“你說,該怎麼辦?”
誰知這胖子根本就沒聽到我說的話,他一邊用油手撥弄著三個星期沒洗的頭發,一邊朝老頭身後那兩個婢女擠眉弄眼。
我看這胖子就沒個正經時候,我轉身隨口說道:”那我就選仙吧.”
“確定了?”
“是。”
“深思熟慮了?”
“沒有。”“那還可以再想想。”
“不了。”我說:“就選這個了。”
“確定了?”
“是。”我不耐煩的說。
“不後悔?”
“是”
”我勸你還是多想想。”
“別那麼多廢話了。”我道。
他看著我,過了幾秒,又笑著說道:“哈哈,老夫我最恨那些唧唧歪歪卻半天做不出決定的人,最欣賞你這種爽快人。”說著,他把手伸進懷裏,從左胸膛拿出一塊巴掌大的木牌,遞給我,我看到他的左胸隨著這塊木牌的取出而瞬間癟了下去,現在他的兩胸極不平衡,看到此景,我不由得想笑。
我拿過來木牌,掃了一眼,疑問道。“就這個?”
“如假包換。”他說。
我的疑問更深了,說:“可這上麵為何寫著個神字?”
“啊,是嗎?”他急忙拿過去一看,充滿歉意的說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拿錯了。”
他又把手伸進右胸位置,取出一塊一樣大小的木牌,仔細的看了一眼,說,“這回對了。”
此時,兩胸肌終於又平衡了。我看這塊木牌上麵果然寫著一個仙字,老頭又說,“此證天下通用,但更新的時候,你們還得拿回來升級換樣,當然了,得加點錢當辛苦費。”
我拿著這塊普普通通的木牌問胖子,“怎樣?”
“好看,好看,”他說。我知道他還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而那老頭生怕我們會退貨似的,一溜煙就消失了,連同他的婢女。
這回胖子醒過來了,問道:“任務完成了?”
我把那塊木牌丟到他手裏,他眯著眼看了一眼,隨手丟在一旁的草叢裏,他問道:“是不是該去哪裏找點吃的,肚皮都黏在背脊骨上了。”此時我也感覺有點餓得慌。
我和他到了最近的一座小城裏,走進一家小店,點了三盤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