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傻子受了傷,卻不知道痛,重複著做一件以為做了就可以治愈所有傷痛的事,然後把悲傷和難過都默默的埋在心底。難道這個男孩喜歡那個女人?
可是這姐弟戀年齡懸殊也忒巨大了點,愛情會令人義無反顧,也可以讓深愛的人看起來像一個大齡弱智兒童,還是個重度的弱智患者。如果是別的原因那到也罷,誰不喜歡變換點口味來點新鮮花樣。
但是這個男孩不是弱智,因為他在喝酒的同時很顯然沒把我忘記。我一杯,你就得一杯,多了少了都是占對方的便宜。
他是想把我拉到和他同一個智商水平線上,然後用他豐富的經驗打敗我。
他在和我喝酒的時候不停的給我講他的故事,講的他聲淚俱下痛苦不已。我確定我當時很認真的聽了他的故事,而且我竟然被他說哭了,據說我當時哭的很大聲,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鄭林和二狗開始還笑我,後來不停的勸我但就是怎麼都止不住我的哭聲,他們說我像是受到了驚嚇,滿臉的錯愕與無奈,記起了什麼又忘記了什麼,心裏有事卻緘默其口。
我確實心裏難過,但我忘了因為什麼難過,現在我那麼努力的回憶也想不起來那個男孩子到底告訴了我什麼。
很久以後我知道了,那都是後話了。
就在我哭得昏天黑地,鼻子眼淚甩了那男孩一身的時候,我突然停了。
麵容僵硬,眼神呆滯,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時間停止,我天旋地轉的腦袋突然恢複平衡,血液流速減慢,日月有光沒光都和我沒關係。
那一刻我立地成佛,像等待了一千年才終於看到那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他們幾個被我這抽風式的狀態嚇的一驚一乍,紛紛過來關心我,我拿著紙巾擦著臉上或稀或稠的液體,我想立刻變成白麵書生,斯斯文文,看起來成熟穩重又俏皮可愛。我理著襯衫的領口,把袖口的扣子扣好,扶了扶褶皺的衣服,鎮定的把大衣穿上,胸前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故意沒扣,我站了起來看了一下自己,鞋上有酒髒兮兮的,褲子還好。
“嗯,還行。”臉上展現出自信的微笑。
“你他嗎是有病吧?”二狗瞪著我:“你這狀態轉變也太快了,是鬧哪樣?”
“我聽到的故事太悲傷,一時沒把持住,難受的時候又被酒嗆到了啊,你們不給我飲料讓我順順還他嗎給我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機智的回答著,我不想解釋為什麼哭,更不想說為什麼停,這種境界這些凡夫俗子是不會懂得。
“現在怎麼樣了?”鄭林和那女人走過來拍著我的腦袋問。好似很關心的樣子。
“沒事了,繼續喝酒啊,絕對不能停。”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其實我酒意正濃,隻是心事重重,自己滿血滿魔原地複活,隻是因為有一個人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我發誓我隻看見了一眼,這一眼可能隻有一秒鍾。
但是這一秒鍾過的如萬世千秋,看見了送別,看見了相遇,看見了悲歡離合和陰晴圓缺。
愛情不過是喜歡的人站在你麵前對你說我愛你。
周圍的一草一木一顰一笑不再入你眼睛不再進你心房,世界很安靜,靜到隻有你們倆的愛情。
這一刻陽光溫柔,心有醉意,其他人都成了風景。
我看到了旁邊桌的美女,當時我的眼睛真的隻是掃過她一眼,就那麼一眼,山崩地裂霎時變得井井有序,因為我很確定在我眼睛掃過她臉的那一眼她的眼睛也在看著我。
如冰天雪地裏的火,豔陽高照下的陰影,幹柴烈火饑不可耐時手上的岡本009係列。
讓我舒爽。
我端起酒杯走向她,她朝著我微笑。她是我右邊的鄰居,是一個外國人。但當時我掃過的那一眼似乎沒注意到她是外國人。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可能已經來了很久但我一直沒看到,她是我右邊的鄰居,因為是散台她可能一直站著。
走近她時才看清她的臉,金發碧眼。我很禮貌的打招呼讓她坐在我旁邊。然後我們互相介紹推杯換盞,聊得很開心。期間我和她的外國朋友一起喝了很多杯,不過我感覺到她的那些外國朋友並不喜歡我,推推就就的一點不利索到顯得奔放的我是個外國人。我留了她的WEI信,後來說請她吃宵夜,我們一起走到酒吧門口。
臥槽,宵夜?我好像沒吃宵夜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就是之前的事情我也記得迷迷糊糊斷斷續續。
我的回憶隻能停留在那個地方,喝酒斷片了?
總之我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