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你們回來吧,我們該上車趕路了。”兩人聞言連忙趕回車隊,大家整裝上車,繼續向西方行駛。
到了下午兩點,乃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放眼四周全是光禿禿的沙漠,偶爾出現幾株胡楊樹,太陽在頭頂毒辣辣的曬著,連空氣似乎都被烤焦了,遠處的景象都是扭曲的好像隔著層蒸氣。車裏車窗緊閉還開著空調,但仍然阻擋不住沙漠熱浪的襲擊,大家都熱得頭發暈眼發花,隻有不停的喝水解熱。
唐尋問:“車裏明明開著空調,怎麼還這麼熱?”
王桓說:“現在是下午兩點,是夏日太陽最直射的時候,而且還是九月份,在新疆隻有到了十一月才能涼爽。不過我們應該高興才對,如果趕上七月份來新疆沙漠,我們的車恐怕都得被曬化。現在外麵的空氣溫度最少也有40度以上,高溫從汽車的金屬外殼傳導進來,比空調壓縮機的製冷速度快多了。”
大海罵道:“真他媽的會挑時候!為什麼偏偏在九月份來新疆,這不是活受罪嗎?”
王桓也笑了:“一般旅客來新疆都會避開五到十月之間,因為新疆的這幾個月其熱無比。但我們是為了科學考察,因為十月份黃老板要和林氏集團聯合舉辦一次大型的西亞文物拍賣會,還要出一本全球同時發行的新疆遺址科學雜誌,所以我們才會現在來。”大海聽後哼了聲,嘴裏小聲嘟囔著發牢騷。
第二輛車裏的曼麗坐在駕駛員後座,邊喝礦泉水邊發牢騷:“真不知道哪輩子作了孽,竟然要到這種鬼地方來受罪!”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秦越本來就胖,在這種環境下更是遭了洋罪,不停的流汗如雨,他用手帕擦著汗說:“這沙漠是世界上地形最簡單、同時也是最複雜最惡劣的地方之一。”
曼麗不解地問:“什麼意思,為什麼是是最簡單又最複雜?”
狼頭人
秦越深呼了幾口氣說:“說它簡單,在沙漠腹地裏除了沙子幾乎什麼都沒有,就像現在我們所處的這個環境;說它複雜,這裏的氣溫常年在四十度以上,地表溫度最高時可達八十,毫無防護措施的人在這種地方,兩小時內身體就會散失四分之三的水分,五小時內就會休克而死。”
曼麗點了點頭。這時從車載揚聲器裏傳出黃世鵬的聲音:“秦先生說的沒錯,而且沙漠中看似平靜,其實卻隱藏無數未知秘密,沙漠地底藏著數不清的特殊生物,還有沙暴、颶風、海市蜃樓,而且白天溫度極高,夜間卻寒冷無比,這對人類來說都是致命的。”
聽了兩位專家的講述,曼麗覺得心灰意冷,對這趟新疆之行更加厭惡。
第一輛車裏的查拉潘坐在薑武後麵的座位,透過車窗向外看風景。遠處出現了一片起伏的石山,成片光禿禿的白石頭放眼看不到頭,也不知道形成幾千年了。這片區域屬於沙漠深處,除了茫茫的黃沙其它什麼都沒有,而忽然出現了一大片石山在沙漠之中,顯得十分突兀。
忽然,查拉潘看到在一片石壁上好像有個石門似的東西,他連忙舉起望遠鏡,遠處的景象頓時清晰的出現在望遠鏡視野中,這架德國“視得樂”望遠鏡有自動聚焦和測距功能,內嵌2英寸彩色液晶屏幕,性能極佳,在望遠鏡的圓形區域內看到在一座高大的石壁上果然有扇石門,門兩側似乎還有雕像,他連忙道:“黃先生你看,在那石山裏是什麼?”
黃世鵬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因為距離那片石山有幾公裏遠,什麼也看不清,於是問道:“看到什麼了?”
查拉潘邊看邊說:“大片的石頭山,其中一片石壁上好像有座石門,看上去像是個什麼古代遺跡的入口,左右還有石像,但看不清是什麼。”
黃世鵬頓時也來了興趣,接過望遠鏡順方向看去,果然和查拉潘描述的差不多,他不由得疑惑起來:“好像是個人工開鑿的石門……奇怪,這附近沒聽說有什麼古代遺址啊!”薑武握著方向盤問道:“怎麼,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其他車的人通過揚聲器聽到了兩人的談話,都透過車窗向石山處用望遠鏡張望,第二輛車裏的秦越、第三輛車的王桓和唐尋也來了精神,尤其是秦越,他是古建築學家,對這種遺跡有著濃厚的興趣,他立刻對身後的曼麗說:“曼麗女士,我們過去看看吧?”
曼麗此時心情不佳,沒好氣地回答:“還是不要管那些沒用的東西。”
秦越此時滿腦子全是對遺址的渴望,也沒發現曼麗的神色,接著問:“曼麗女士,我們能不能開到那附近去看看?我看那扇石門似乎有些十五六世紀西亞的建築風格。”
曼麗本來不想同意,可又見秦越說得誠懇,也不太好駁他的麵子,畢竟人家是自己花錢請來的專家,於是勉強答應車隊開向那片石山去看看。車隊折向左麵,朝石山處駛去。
車越開越近,秦越在車上一直用望遠鏡觀看著,大約駛了五公裏左右才來到這片石山附近。大海道:“真他媽奇怪,剛才從遠處看這片石山最多也隻有兩三公裏似的,怎麼又變遠了呢?”
秦越說:“沙漠中的空氣裏水蒸氣含量極少,空氣也相對比較透明,如果空氣透明度過高時,人的視野也變得極佳,所以人眼睛的距離感會不自覺縮短。”
大海點點頭。車隊一直開進石山腹地裏,在那片開有石門的石壁前五十米處停下,大家都下車朝石壁走去,隻有第二輛車裏的曼麗和法瑞爾沒動,法瑞爾用法語問曼麗:“我們這是要幹什麼?也是任務中的一部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