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小區是華海市中很普通的一片小區,卻因為妙手花千樹而出名。你一定會想花千樹有什麼偉大的,是知名的書畫家、商人、亦或是部門首腦,那就是你想錯了,花千樹什麼都不是。但是需要花千樹的人卻是不分三教九流,上至部門首腦、富豪紳士、下至黎民百姓。這時有一部分人一定會狂呼:神醫,但我隻能告訴你你說對了一半。趙若凡的確是給人看病,看的卻是外病,也兼算卦看風水。可能是花千樹真有些神通,這二年慕名而來的人是越來越多。整個小區都因此而出名。這不小區裏又來了兩個人,看樣子是一對夫妻。男的白色半袖,蘭色的褲子,很像退休的老工人,有著老百姓特有的和氣,女的穿一黑色連衣裙,底邊上綴著點白色的小碎花,和那男人比起來年輕了幾分,隻是眉頭鎖得緊緊的,樣子也很焦急。花千樹為了方便特意掛了個指路牌,他們總算是尋著路牌找到了地方。
他們按門鈴的時候,花千樹還在夢裏。他們等待的時候,好像有了分歧,男的臉色不好粗聲粗氣的,好像在抱怨女人。
過了一刻鍾,花千樹在客廳裏接待了他們。花千樹著一件純棉的白汗衫,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一頭蓬勃的黑發間夾雜著幾綹黃發。肌膚白潤,一雙濃眉斜入黑發,高挺的鼻子很容易讓人想起維那斯雕像,一張薄厚適中的嘴唇微揚,充滿了狂傲和超然。男的打量了花千樹一番,對於花千樹能治好他的兒子,產生了深深的置疑,要說他是幹模特這一行的,他會更能認可一些。男的不好直接說,眼睛使勁地瞪著女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花千樹對於男人的想法不需深思自知,也不去理他,在心裏推測著,是男的有病了?看氣色不像,又看看女的,幹這行,講的就是莫測高深,不能問,花千樹是深諳此道,不說不問就代表你知道,隻是天機不可泄露。也就是給自己留下了無限大的回旋空間。
女的感受到花千樹的目光,回瞪了她丈夫一眼,說開了。正如花千樹想的一樣,來的這兩個都不是有病的,是他們的兒子病了。她兒子晚上回來以後,突然說話顛三倒四,滿口胡話,甚至己經不認識他們了。女邊說邊搖頭歎氣,男的也不住歎息。
花千樹聽了之後,心中早有了計較,吩咐他們稍候,取些神器和他們去看看。其實那有什麼神器,隻是這麼一說而己。
輾轉到雇主的家,花千樹掃視之下就明白了,這不過是個小康之家,心想沒什麼賺頭了,卻也不十分失落,驅魔衛道是他的本分。花千樹自有他一套收費的方法,不計事情的大小,隻按你的收入說話,老百姓的人家,無論事情大小,難度如何都隻收幾百塊錢。
“永和”女人叫著兒子的名字,打開了門。花千樹己經知道女的叫張秀芬,男的叫李立根。趙若凡心想:立根立根,看起來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家,兒子是有了根也立了,根卻有了病,真是難怪老頭臉上不好看了。
打開臥室的門,李永和正那往臉上塗脂抹粉,花千樹心想這還是個問題男人。李永和的動作讓老太太也很不舒服,老太太趕緊說:“他以前不這樣,也不知現在是怎麼了。”
花千樹點點頭,而此時他也感受到了一股濃重的陰氣,而且這陰氣之中夾著一股怨氣。
“兒子,快放下,讓先生給你看看病”
李永和一聽這話豁地站了起來,一根手指指著張秀芬的鼻子,大喊:“誰是你的兒子,別在這胡說八道,快給我滾出去!”
老太太被他罵得心都碎了,眼睛裏含著淚,想說點什麼卻又哽咽不出。花千樹見狀可憐,拉著老太太出了門,囑咐好兩夫妻在外麵等著,他一人進去就好,叫他們不要隨意擅入。此時的李立根仍然不放心花千樹,他怎麼也看不出這時髦小子能有什麼能耐。到了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李立根怎麼也要為兒子負責,老實本分了一輩子的他說話了。
“花先生,我兒子是怎麼了,你看出來了嗎?”
當然像這樣質詢花千樹的李立根己經不是第一人了,但是他聽著還是很不好受,怒意己從心底發起。花千樹本想痛快地說上兩句,但見李立根頭發已斑白,臉上重疊一皺紋因為焦慮而更見深刻,己經滾到嗓子的狠話又咽了回去,淡淡地道:“他不過是衝撞而來,你放心好了。”說完花千樹趁勢關門。李立根跟過來,還想問點什麼,卻被他妻子攔了下來。老太太卻是個快言快語的人,“那有你這樣的,用人不疑,再說他治好過翠鳳的病。”翠鳳是她的老姐妹了,也是在從她那知道花千樹的。 李立根被妻子拉著到外屋等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