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和見花千樹去而又回很生氣,立即指著花千樹說:誰讓你進來的,還不快出去!”說著還緊跺了兩下腳,小女人姿態畢現。
花千樹沒有出去,也沒有動,目光緊緊地盯著李永和看。花千樹在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一切,記得別人家死人的時候,他能看到不忍離去,久久徘徊死人的靈魂。最初的他很害怕,但是漸漸地他也習慣了,一直到現在他能讓天目隨心收發了,才少了些煩惱。他透過李永和的身體看到了一個枉死的魂魄。
女鬼感受到了花千樹目光的犀利,想是開了天目的人,能看到她。
李永和看著花千樹,冷冷地說:“ 你就是他們找來的人”
對花千樹很是不以為然,他見過的道士和尚多了,都沒什麼本事,又見花千樹如此之年輕更是不將其放在心上,心裏甚至想:這也太不像話了,也太不把我們鬼當回事了,就是出來混也得弄些行頭啊。這什麼呀!不過相貌卻很好,比李永和強太多了……”
女鬼想著,笑了,搖擺著腰身向花千樹走來。心思是女鬼的,而這一係列的動作卻要李永和來完成,結果花千樹看到的就是一個擦得粉頭粉的男人,身子擺來蕩去,忸怩作態地向他奔來。花千樹哪裏受得了這情形,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李永和那微微聳起的紅嘴唇,在花千樹眼裏成了血盆大口,成了毒蛇吐出的芯,不,就應該是比毒蛇還可怕三分。
就在女鬼馬上偎到花千樹身上的一瞬間,花千樹以快似狂風電掣的速度躲過了她這一親昵舉動。閃在一旁的花千樹兀自心髒狂跳 ,好險啊!這要是讓他挨上了,今後還怎麼做人啊!
那女鬼沒有得手,有些氣惱,著惱地說:“躲什麼呀,我活著的時候,追我的人海了去了,就沒我看上的,誰要是能和我說一句話也要高興上半天呢!”雙手叉著腰,緊抿著嘴,顯然很不樂意的樣子。
花千樹心想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你這副尊容,誰見了你不跑才怪呢。
花千樹也道女鬼可憐,想著和氣地解決問題。
“我知道你死的冤屈,可死了就是死了,你不能附在他的身上。”
“占他的身怎麼了,又不是我找上他的,是他尋著我來,我這也就將就著用用。”慢條斯裏輕輕飄飄地說。
“你得離開,你這麼做於法不容。”
突然,李永和身子一挺,一陣狂笑,但笑聲卻是女人的:“為什麼不可以,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我己是鬼魂,遭毒手的還說不準是誰呢?”
花千樹詫異,此話怎麼講呢。
女鬼繼續說:“那天夜裏是他跟了我一條街又一條街,他想幹什麼我還會不知道嗎?一個色狼有什麼值得可憐的,他這是罪有應得。”
“縱是這樣,他也罪不至死,你再這樣連續下去,他會受不了的,你還是快快離去吧,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花千樹明白隻能用功夫說話了。
女鬼又是一陣陰森的怪笑:“看你長得那麼英俊,想不到還挺會嚇唬人的,你有什麼本事就拿出來吧!”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你不能亂了規矩!你若不肯走,我隻好送你一程了。”花千樹正色道。
女鬼看著花千樹英俊年輕的臉,輕蔑地一笑:“就憑你!”
全然沒把花千樹放在眼裏。其實,來找他的人都對他那副長相都有點不感冒,當然鬼也有點不感冒,你說一個幹這行的,又不上鏡頭長那麼英俊幹嘛,五官端正就行了,花千樹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樣子,怎麼也無法讓人相信他能有什麼道行。花千樹心裏有不出的氣:怎麼連鬼都以貌取人。
聲落手起,李永和抬起右手向花千樹打去,刹那間,一股黑煙帶著濃重的陰氣向花千樹逼近。
花千樹以騰挪之術閃開身子,雙掌驟然打出,浩瀚的掌風擊蕩,黑煙飄散。
花千樹不屑地一笑:“還有什麼招術,盡管用來,這等雕蟲小技就不要拿出來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