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警察方麵更沒有問題了,現在都是責任製,破案率低的警察是混不下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誰願意追查這種遺留著行家氣味的案件,再說古時候就有句話,民不舉官不究,既然蔡廣耀的兩個女人隻顧著爭奪遺產,這件事最後隻能被輕輕放下。
“哥們,放辣椒嗎?”那小販笑著問道。
“少放點。”安飛轉過身來,十指尖輕輕揉動,從指尖上揉下了一團白色如泥巴一樣的東西,這是特製的油脂,塗上油脂之後,指紋被油脂覆蓋,不管做什麼也不會留下指紋,而且這種油脂是很幹燥的,縱使與人握手或做些接觸,也不會讓人察覺到異常。現在最後一個破綻就是留下的衣物了,但安飛在衣物上撒了些特製的藥水,就連人聞了也要連打幾個噴嚏,嗅覺靈敏的警犬要是不知道好歹,一鼻子下去非得慘嚎起來不可。再說隻有在警方確認蔡廣耀之死非常可疑的情況下,他留下的衣物才會成為破綻,安飛臨走前把自己的衣物整齊的疊在了一個小箱子裏,如果警方不介入,那麼保安隻能把衣物當成丟失品保管起來,等待客人領取,當然,安飛是絕不會去領取的。
“哥們,好了,您嚐嚐。”那小販把烤好的羊肉串遞了過來。
安飛接過羊肉串,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起來,因為他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如果急診的醫生認為蔡廣耀死得可疑,那麼警車就要來了,如果把蔡廣耀當成了因突發性心髒病暴斃的病人,按照正常程序,將會通知蔡廣耀的家屬趕到現場處理後事。雖然從目前的情況看,蔡廣耀暴斃的真相很可能會被成功掩蓋,但安飛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他希望能等到一個確切的信息。
就在這時,一輛桑塔納和一輛小貨車直向安飛所在的胡同口衝來,出於刺客的敏感,安飛悄悄的退了幾步,並迅速觀察了一下胡同內的情況,以便意外發生時能做出相對的反應。
“就是他!上!!”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胖子從桑塔納中探出頭來,高叫道。
安飛在此時已經看清了那輛小火車身上的標記,原來是城管的車,與自己無關。
而那小販象中了箭的兔子一般跳起老高,轉過身抓起自己的小車就向胡同裏衝去,誰知安飛繞到了他後麵,正擋住了他的去路,那小販心急之下伸手推向安飛:“快讓開!!”
安飛是個經受過嚴格訓練的人,如果那小販手上有把刀或者向安飛進行攻擊,安飛可以迅速躲開對方的攻擊並在眨眼之間把對方擊倒在地,但麵對這種情況,安飛不想為難可憐的小販,他向後退了一步。
那小販腳下突然打了個趔趄,右手一下子推在了安飛的手上,這一推之下,異常詭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也許是為了省點錢,那小販用的不是一次性的竹簽,而是用自行車的車條去穿羊肉,車條尖處磨得很尖利,否則的話穿肉串時要費很大功夫。安飛正在吃肉串,而且小販做出的不是攻擊性動作,沒有引起安飛的警覺,在措手不及之下,安飛的左手被推得向回一送,車條尖猛地刺入了嗓子眼中,疼得安飛發出了悶哼聲,淚水在瞬間就浸濕了眼眶。流淚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本能反應,口腔或者咽喉遭受創傷之後,人的眼淚會不由自主的流出來。
那小販愣了愣,發出了狂叫聲,扔下小推車,三步並作兩步向胡同裏衝去,眼見自己傷了人,他被嚇得什麼也顧不上了。
禍不單行的是,城管的那輛桑塔納車倒是停下了,小貨車停得慢了些,把那商販的手推車整個撞飛了,奇準無比的砸在了安飛的臉上,而安飛用雙手抓住自行車的車條,正試圖忍痛把車條拔出來,眼眶中全是眼淚,什麼都看不清,突然見眼前一黑,隨後什麼也不知道到了。
當小推車翻到在地上的時候,安飛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嘴中的車條已經深深刺了進去,車條尖則從安飛後腦的發際邊穿出,這種傷勢對一個凡人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南方某晚報登載了一則消息,X年X月X日,城管又打死人了......為什麼要用‘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