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周彥浩的地盤橫在我和楊柏權之間,若是不解決周彥浩,勢必會對北上大軍構成威脅,我不能留一頭狼在家門口守著吧。”
陳文東不答反問道:“你是不是忘了,花家宅的北部也和楊柏權相鄰?”
周彥煥愣了一下,皺眉道:“可那是胡人的地盤啊,我沒記錯的話,那裏的頭領叫葛必倫吧?”
“胡人的地盤又怎樣?葛必倫也隻是個小小的部落頭領,難道胡人會為了他與你交戰?而且運作得當的話,我們根本不必殺掉葛必倫,可以借道而行嘛。葛必倫的地盤和楊柏權的地盤之間隔著一大片山林,從那裏攻入的話,更容易隱藏行蹤。”
周彥煥越聽眼睛越亮,“如果可行的話,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兩麵夾擊?”
陳文東點頭,“如果計劃周密,應該沒有問題,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
“什麼方法?”周彥煥追問。
陳文東挑眉一笑,眼中透出幾分狡黠,“聲東擊西。”
經陳文東一提點,周彥煥立刻就想明白了一切,他心中湧起一陣狂喜,抱起陳文東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小東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陳文東掙紮著離開周彥煥的懷抱,顯得有些惱怒,“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動腳的!”
周彥煥一臉傻笑,“小東子,你這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這麼多鬼點子呢?”
陳文東白他一眼,“怎麼說話呢!”
周彥煥趕忙過去給陳文東揉肩膀,一邊揉還一邊討好道:“我是誇你足智多謀,智勇無雙。”
陳文東雖然表麵上一臉嫌棄,但對於周彥煥的這種殷勤,他內心還是很享受的。
周彥煥的力度拿捏的很好,陳文東眯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舒服得險些哼出聲來。
周彥煥看著陳文東白皙的脖頸,肉肉的耳垂,喉頭情不自禁的動了動,揉捏的動作也為之一頓。
陳文東轉過頭來,不解的問:“怎麼不捏了?我還沒享受夠呢。”
看著陳文東慵懶的表情,半眯的丹鳳眼,周彥煥隻覺一股燥熱湧上心頭,然後他就不由自主的吻上了陳文東的雙唇。
“你……唔……”陳文東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周彥煥禁錮了動作。
周彥煥右手拖著他的後腦,咬住他的下唇輕輕磨動,在他張嘴的瞬間,舌尖立刻探了進去。靈活的舌頭在口腔遊走,糾纏住另一條小舌,急切的想要和他共舞。
陳文東很快也有了反映,他隻是掙紮了一瞬,便徹底沉淪在這種快樂之中。
當周彥煥開始撕扯他衣袍的時候,陳文東的理智漸漸回籠,他用力推開周彥煥,喘息著站起身來。
陳文東理了理淩亂的衣服,努力平息身體裏的那股躁動,過了好半天才稍稍恢複平靜。
他瞅一眼周彥煥,故作鎮定道:“你先回去吧。”
周彥煥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但卻沒有違背陳文東的意思,“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他整了整衣服,轉身走出了房間。
他也知道今天不能再做什麼了,倆人僵持了這麼久,能有這樣的突破已經很不錯了,若是操之過急,反而適得其反。
等周彥煥離開後,陳文東也長舒了一口氣。今天的事實在太意外了,他也不明白倆人是怎麼糾纏在一起的,要不是最後關頭理智占了上風,非擦槍走火不可。
陳文東不覺納悶,什麼時候起,他和周彥煥之間這麼親密了?又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已不再反感周彥煥的討好接近?照這樣走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他還會對周彥煥敞開心門?抑或是門早已經打開了,隻是他自己渾然不知罷了。
第二天,周彥煥神色如常的來找陳文東,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昨天的事,不過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還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周彥煥仿佛一個毛頭小子,總忍不住去撩撥對方,卻總能在對方發火之前適可而止。而陳文東雖然嘴上說得凶狠,但不知為什麼,並沒有製止周彥煥的得寸進尺。
就在兩人漸入佳境的時候,周彥煥離開的時間也到了。作為一方霸主,他不可能總是這麼悠閑,就是陳文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臨走時,周彥煥依依不舍,“小東子,一定要記得想我啊,我可是時時刻刻都想著你。還有,不要去和女人勾勾搭搭。”
陳文東一瞪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不想說就趕緊走!”
周彥煥喉頭輕動,驀的摟過陳文東,便吻了起來。
一吻結束,兩個人臉紅心跳,衣衫淩亂,等雙方視線交疊,看到對方的樣子,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周彥煥整理好衣衫,握住陳文東的雙手緊了緊,擲地有聲道:“給我時間,我會兌現承諾的。”
周彥煥離開後,陳文東卻久久無法平靜。在經曆了那麼多苦痛之後,他又一次接納了周彥煥,就是不知道這個選擇對他來說是新的開始,還是又一次的折磨。
周彥煥回到恒河洲,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討伐事宜。這一次,他將周正澤帶在了身邊,其意義不言而喻。
五個月後,周彥煥召集暗閣各首領到恒河洲議事,陳文東也在召集人選之內,他知道大戰又要開始了。
果不其然,這次議事主要是商討討伐楊柏權和周彥浩。原本陳文東以為,他這次還是負責籌集糧草和銀兩,但暗閣會議上,周彥煥卻並沒有給他指派任務。
陳文東不覺納悶,暗閣各首領也詫異不已。
‘大王為什麼不給陳將軍安排任務?這可是個搖錢樹啊!’
‘難道陳將軍失寵了?看大王的態度也不像啊?’
人們心中猜測不已,陳文東也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