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小白卻始終沒回來,正當我準備按照字條計劃行事的那天早上,我起床推門一看,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朵潔白如雪的雪蓮花,我一愣,這是小白得手了?那小白人呢?我走過去一看,雪蓮花的下麵壓著又一張字條,上麵寫著,
“吳富貴,你睡的也太死了吧!我喊了你半天,然後又踹了你幾腳,你還是睡的像豬一樣,算了,雪蓮花已經找到了,你按照之前和你說的把它包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過幾天如果我不回來,你可以按計劃行事。”
我本來看著紙條還直樂呢,可後來我就樂不出來了,因為那紙條的背麵,赫然沾著一滴嫣紅的血跡,看樣子應該是在寫之前滴上的,可能小白有點著急,就沒看見,可是小白為什麼會流血?難道是親戚來了?或者是受傷了?
我自嘲的搖了搖頭,這兩種可能我寧願相信第一種,開玩笑,小白受傷?她不讓別人受傷就好。就這樣,我又在酒店裏等了小白幾天,不過小白這一走,就再無消息,我見時間也不短了,就把小白所需的應用之物放在了事先約定好的儲物櫃裏,又給小白放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我先走了,你如果還有什麼變化和需求,可以讓月娥給我打電話之類的雲雲。
我又跑到月娥的店裏,和月娥交代了一下,就帶著雪蓮坐上了回京的火車。不過一路上我就沒安生過,心裏始終被那一滴血所牽掛著,回到北京,顧欣和老胡來接的我,我把小白的事情和他們一說,他們倆也都不安了起來,老胡想了一會說道,
“要不咱們三再去一次?”
我搖了搖頭,
“我們再去也是於事無補,等著吧,現在也隻能等著了。”
在我回到北京的第四天,我正在醫館裏和老胡磨棋坨呢,顧欣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哥,哥,哥..”
我不耐煩的說道,
“你要下蛋啊,咯咯咯的。”
顧欣出人意料的沒跟我貧,而是一把把桌上的遙控器拿了起來,我以為她要和我鬧,還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不過接下來我就愣了,因為顧欣已經打開了電視,上麵正是突發新聞,一個帶著不知道是鋼盔還是安全帽的家夥正在鏡頭前聲嘶力竭的喊著,
“自從上次珠峰雪崩之後,這一次的雪崩來勢更猛,而這次珠峰大本營也是再次被積雪襲擊..”
我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你這是幹嘛?珠峰雪崩不是前幾天的事嗎?”
顧欣沒搭理我,反而問老胡,
“你這是數字電視嗎?”
老胡也嚇了一跳,呆呆的點了點頭。
顧欣沒說話,用遙控器一點一點的倒了回去,開始沒什麼異常,後來顧欣在一個地方停下,然後逐幀的放給我們看,下麵的字幕寫著,這是邊防監控發回的實時畫麵:
隻見茫茫雪山中,開始還是萬籟俱寂,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在一聲巨響之後,山頭的積雪開始鬆動,下滑,開始隻是遠遠的看不出什麼,後來雪崩臨近,那駭人的聲勢還真的頗為壯觀,不過我還是糊裏糊塗的問道,
“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可是一邊的老胡已經看出了問題,結結巴巴的說道:
“小白.。是小白.。。”
我嚇了一跳,趕緊蹦了起來,
“哪呢,哪呢?小白在哪呢?”
老胡用手一指,隻見漫天的飛雪中,小白的身影在屏幕的角落中一閃而過,如果不是逐幀的看,根本發現不了,而最讓我們揪心的,不僅僅是那嚇人的雪崩,還有小白當時正在和一個身影纏鬥,看樣子竟然有些不敵,顧欣沉著臉最後定格了一個畫麵,我當時就傻了,因為在那個畫麵裏,小白被那個身影重重的擊落,空中蕩漾著一縷紅霧,小白竟然吐血了!而顧欣再度播放畫麵之後,那塊地方卻早已被積雪所覆蓋,再無聲息,我看完了竟然有些呆滯,老胡見我狀況不對,趕緊把椅子朝前一推,我就重重的坐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