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師的這套拳打得很慢,看上去也並不困難,好像在舒展全身筋骨。
起先,石荒還能勉強跟著練,身體也感到熱乎乎的,隻是練到後來,就好像被一隻手掐住了喉嚨,呼吸越來越艱難,渾身好像被無數芒針刺著。
石荒是個意誌堅定的人,再說這是聶老師授藝的第一天,在老師沒說停之前,石荒絕不討饒。
那些招式看上去還是很簡單。但是每多練一招,石荒的痛苦更深一分。疲憊至極的石荒腦中再無一絲雜念,隻有堅持堅持再堅持。
前邊的聶老頭感受到了石荒的頑強,淺淺一笑。盡管他是石荒聘請來的,但是具體怎麼教還是由他決定的。如果石荒隻是一般紈絝子弟,對學武隻是一時興起的話,他就教一些普通招式和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現在,聶老頭決心好好教導石荒,不僅隻是為了對得起那高額的報酬。
聶老師的招式有一些變換,節奏也加快了一些。僅僅一些細小的變化。石荒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方才難受的感受沒有了,而是一通舒爽,就好像太陽底下暴曬了兩個小時,來了個透心涼。
聶老師由慢轉快,再由快轉慢,到吐氣收工。聶老師回身,看著石荒滿頭是汗,衣衫盡濕,問到:“石荒,感覺怎麼樣?”
“還行,還行。”石荒尷尬地笑了笑。
聶老師撫了撫稀疏的胡子,道:“老師的這套軍體拳,剛才隻打了三分之一。哪天你能跟著我全部打下來,相信有後天二階的水準了。”
“石荒一定加倍努力。”
聶老師腳步微跛,走到樹下,拿起拐杖,徐徐向前走去,嘴裏緩緩說:“欲速則不達,持之以恒才是正道。”
“學生謹記。”石荒答之。
回到石府,石荒在袖兒的服侍下擦身,換了一身衣服,正準備去吃早飯。
“喲,石少爺,一大早就和小丫鬟廝混啊。”邵峽那討人厭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石荒鳥都不鳥那坐在石凳上,翹著二郎腿的家夥。
可袖兒小丫頭不答應了,紅著臉上前,纖纖細指一指,嬌叱道:“你這人好生無禮,賴在我石家蹭吃蹭喝不說,嘴巴還不幹淨。”
“瞧瞧,小姑娘惱羞成怒了,不會要打人吧!”邵峽繼續調戲到。
袖兒氣極,還想繼續和他理論時,小手冷不丁地被石荒抓住。小丫頭臉皮薄,立馬小臉從耳根紅到脖子,忸捏道:“少爺。”
石荒不理會,牽著袖兒的小手往飯廳走,一邊說道:“那家夥,你就別理他,你越搭理,他越是起勁。”
“嗯嗯。”袖兒心不在焉地應著,雙眸怔怔地盯著牽在一起的雙手,心中一通小鹿亂撞。
也許是清晨訓練消耗的體力有點多,今天的早餐,石荒吃得特別有滋有味。
沒有多久,邵峽也來到飯廳,坐到石荒對麵沒皮沒臉地吃起早餐。
“你今天有什麼打算?”石荒問到。
“準備到永城到處逛逛。”邵峽隨口說到。
“你難道沒有什麼正事要做?”石荒問。
“就是因為不想做正事,所以才跑出來的。”邵峽說道。
話已至此,石荒不再多說。
上午的訓練,石荒跟著聶老師在一間偏廳進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