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此後他們發展得怎麼樣我就不得而知了,在我眼裏無非就是跟網戀差不多,對於這種所謂的“愛情”我從來不大看好。有個詞說得好,重色輕友,在斯含陷入這場轟轟烈烈的她認為的“戀愛”中後,我跟小穎這種“附屬品”當然可以省掉的。在那之後,我認識了上大學以來的第一個男朋友——蘇啟。和蘇啟的相識要從包穎說起。
大學,是個戀愛、謠言滿天飛的世界,你飛得越高覺得腳下的風景越美心裏也越甜,一不小心,也有可能摔得很慘。小穎興高彩烈的帶我去看她新交的男朋友的時候剛好那天下了大雨,地上到處都是水啊泥的,我喜歡下雨卻不喜歡走這種泥濘的路,朋友盛情難怯也隻好答應。
男生長得還行,就是不高,看著小帥小帥的,瘦得跟竹杆兒似的。流海挑染成了淡紫色,配上那身土黃色的上衣就跟越南洗剪吹似的不倫不類,實在不太明白小穎看上他什麼。隻是聽她說她小男朋友在學校比較吃得開,哪路都走得通,有個在校外的哥哥撐著。不過此人倒還算客氣,請我們吃了飯,還送我們到宿舍門口,雖然是跟一群“越南洗剪吹”一起。路上行人看我們的眼神我總覺得是“你們再TM靠近老子一步老子來了你們”的感覺,讓人心裏很是不爽。
那天在表哥家吃行午飯就回了宿舍,路上的時候碰到小穎,她很急的問我帶沒帶手機,然後跟我一起回宿舍,路上的時候她說用我手機發了條短信,我也沒在意。如今移動聯通也開始大做市場,免費短信都用不完,朋友之間也何須計較這些。
晚上收到了一條很是奇怪的問我是誰的短信,而且語氣很不客氣,我看了一下是隨著下午小穎發的那條回過來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隨之回了一條:“你丫腦殘啦,下午才給你發的短信自己不知道看啊。”
其實事情發展得很狗血,後來我們用短信互罵了很久,當然,最後這件事情也終於真相大白,他要請我吃飯當做道謙被我拒絕。我覺得沒有必要有所牽扯的人事,盡量還是避開的好。
第二天上課,他給我發短信,我覺得無聊一來二去的也就回了他。這樣大概持續了兩周,小穎跑來跟我說,那個人想見見我。當然跟她們混久了,這個所謂的“見”是什麼意思也是明白的。我很坦白的跟她說我還不想戀愛,她倒是苦口婆心:“哎吖,沒關係啦,你就去見一見嘛,你知道我男朋友跟他是兄弟,這樣我在中間也不好做啊,反正過兩月他們就要出去實習了,到時候還不是一拍兩散,以後聊天你至少還可以說你在這學校談過戀愛不是,就當……。”
“好吧,看在你最後一句的份兒上,答應你了。”
我對戀愛真的沒有什麼概念,莫名其妙的戀愛莫名其妙的分手。一開始我就知道,這隻是遊戲而已,我並沒有當真,但我是真的把小穎當朋友。
那天安博跟斯含要去森林公園叫我一起,誰又願意當電燈炮呢,這種事情當然是果斷拒絕。然後那天蘇啟約我出去吃飯,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跟他或他的朋友們一起出去玩兒過,吃飯也僅限於學校食堂,但他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一樣。我們看似就跟普通朋友一樣,但每次吃完飯,他會去買瓶酸奶,我覺得“越南洗剪吹”裏是有“好人”存在的。
那天小穎也有去,我是個對自己安全極其負責的人,像這種隻交往一個多月而且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的人根本沒法兒信任。我們一行七八個人,先到外麵吃了火鍋,有人提議要唱歌,原本打算先回學校的,但小穎硬拉要唱,就跟著去了。可是,我寧願沒有朋友,沒有信任。
來C城念書後,交了好多朋友,心情有所改善,病情也得到了穩定。覺得大家都是朋友就少喝了兩杯,我不知道的是,在酒桌上,隻要你拿了酒杯,你就不可能再放下。胃裏抽抽的疼,我很想離開,周圍都些不認識的人,小穎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生平我第一次感到了惶恐。
包房裏燈光閃耀,他們就跟一條條瘋狗一樣互相撕咬,我覺得頭昏得厲害,準備出去透透氣,剛走到門口就被人一把給推了回去。門口站著一個女的,和我身量差不多,如果不是因為喝了酒她倒也未必能一把把我給推到地上。我覺得莫名其妙,那些瘋狂唱歌跳舞的人都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扶起我,都把我圍成一個圈兒。我覺得很不安,想要起來,深刻的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