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柳和謝語蘭有些愣神,他們這算怎麼回事啊?沒有打招呼也就算了,直接練習占了她們先來的場地算是怎麼回事?
而且……
“啊!”謝語蘭被其中一個男生打過來的球擊中了膝蓋,痛得喊出了聲音。
“啊,抱歉呐,初學者。”三個男生中最矮的一個大聲喊著,聲音裏卻聽不出半點歉意。“不過,初學者,既然不會打就把場地讓給我們吧。”
紀時夏背著網球袋站在場外。他接到菲比斯教練的信息,信息裏告訴他菲比斯為他申請了學校裏新建成的室內網球場三個星期每天下午兩點至晚上十點的使用權,所以他背上網球用品準備去是內網球場。
在去的路上經過這個需要修整的網球場,聽到了裏麵女生的尖叫便停下了腳步,觀察裏麵發生了什麼事。
“你什麼意思!”馮雪柳怒極了,要上前理論。謝語蘭連忙拉住她,“你別衝動,我們別練了,今天就到這吧。”
“憑什麼!這裏又不是他們的!”馮雪柳不依。
謝語蘭為難,對方明顯來者不善,可是雪柳性格倔強,這可怎麼辦才好?
“怎麼?不走嗎?不走的話,你們練你們的,我們打我們的,不過再被球不小心打到可不要怪我們哦。畢竟球是沒有眼睛的,可不懂得避開你們。”三人中最高的那位開口,語氣不善。
馮雪柳氣到臉都漲紅了。
紀時夏想了一下,進入場地。
“喂,你們是夏國人嗎?”他出聲問那三人。夏國國風很注重紳士風度,更何況在泓堂學院。紀時夏無法不懷疑這三個人不是夏國人,他還很懷疑,這樣的人是怎麼入學泓堂學院的?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由於紀時夏戴著帽子,帽簷也壓得很低,在場的人沒有人認出他來。事實上,自從今年聿網他獲得青少年組的冠軍後,他的曝光率就很高。沒有戴帽子的話,關注職業網壇的人很容易就認出他來。
“你又是哪位?不會也是初學者吧?哎,大一的明天才正式選員吧?要是不聽前輩的話可是會被淘汰的哦。”還是高個子。
紀時夏歎了口氣,搖搖頭,“這就是網球部的成員嗎?看來,這學校的網球部真是糟糕呢!”
三個男生中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也說話了,挑釁的語氣,“你這小子倒是很狂妄嘛!那就來比一場吧,誰贏了,場地歸誰。”
“這不公平!”馮雪柳憤怒喊道,“我們都是初學者,而你們明顯不是,這怎麼能比?”她很感謝有人出麵替他們打抱不平,但是她不能拖別人下水。她轉向紀時夏,“這位同學謝謝你,但是實在是沒有必要和這樣卑鄙的人打球。我朋友也受傷了,我們不打了。”
紀時夏將網球袋放在一邊,彎下腰綁緊鞋帶,從網球袋裏拿出球拍。“沒關係,同學,能借我顆球嗎?”
馮雪柳愣了愣神,點點頭,遞給他她們的球。
紀時夏接過球,望向那三個男生,握著球拍的右手伸直用球拍指著他們,“你們誰來和我比?”
高個子諷刺一笑,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卻看到了對方的手臂和露出的小腿兩處皮膚,很白很嫩,明顯就是溫室裏的花朵。“小鬼,是你要比的,可別說我們欺負你。一盤定勝負,我來和你比試比試。”
紀時夏挑挑眉,當然這個動作沒人看到,“誰來做裁判?”
馮雪柳聽到了,大聲喊,“我來!”雖然不會打網球,球賽是看了很多的,比賽規則也是懂得的。
高個子聳聳肩,“隨意,這樣才不會說我們欺負你。”
紀時夏走到高個子麵前,“正還是反?”
“正。”
紀時夏點了下頭,轉拍。
球拍旋轉後,拍子上的字為正,高個子得意一笑,“不好意思,我猜對了我先發球。你選場地吧。”
紀時夏走向一邊場地站好,“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