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君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舉手,“我也要去,我給你們當參謀。”
吃晚飯,依舊是“剪刀石頭布”來決定誰洗碗,蘇然也參加了,結果她輸了,撅撅嘴看向時夏。時夏無奈,點名,“君生,你洗。欺負女孩子,你好意思麼?”
允君生:“……”到牆角種蘑菇去了。
蘇然頓時笑得無比地燦爛。
時夏,你還真是……
不得不說,時夏對蘇然是最心軟的。這個女孩,他疼了那麼久,一點委屈也舍不得她受。昨天被人欺負了,他更是想要什麼都順著她。至於允君生什麼的,皮糙肉粗的,有什麼關係。
下午,一行四人出行逛街,由於允君生是開車過來了,所以允君生很榮幸地當了司機。衛睿兩兄妹商量了一下,決定一個買玉器,一個送盆蘭花。蘭花是他們外公出了小提琴外的心頭寶,玉器是他的愛好。
可是幾人逛了好久都沒有逛到合心意的。坐回車上,允君生一直皺著眉頭想什麼,突然拍了一下方向盤,“我就說嘛,剛才看到那盆四季蘭,我見過一盆很漂亮的。”
“嗯?在哪裏?”蘇然連忙問。
“在貝貝宿舍陽台啊,哦,睿哥你都沒有到陽台去看吧,你一看就知道了,很漂亮的,現在還開著花呢。”允君生說得很興奮,“我第一次見到有蘭花可以一株四種顏色的啊。”
蘇然也來了興致,問時夏,“真的嗎?貝貝。”
時夏摸摸額頭,到學校報道當天他就從空間裏搬了幾盆比較正常的花出來,後來也習慣性用空間裏的河水去灌溉,養著養著也有些變異了。“是啊,是變異花種。要去看看嗎?喜歡的話,送給你也無妨。”
蘇然笑了,拉著時夏的手臂抱著,“我簡直太幸運了。我去把那盆花送給外公當壽禮吧?”
衛睿看著兩人的親密動作心裏有點膈應,他搖搖頭,“說什麼呢,怎麼能白拿貝貝的花?變異蘭花,市價可是很高的。”
蘇然不悅了,“哥,你和貝貝不熟悉我不怪你,但是你語氣放好點,什麼叫‘白拿貝貝的花’?”
時夏這個時候心也是微酸——果然,一遇到你的事,我就會變得如此敏感。
衛睿無言以對,他也發覺自己剛才那句話太過刺耳了。
氣氛最終以允君生問,“那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學校啊?”
蘇然果斷,“去!”
時夏笑笑,“我陽台上的花可不是隻有一兩盆,我想應該有合你心意的。”
於是今天的一點小小的不愉快就被時夏的輕描淡寫揭過去了。衛睿側目,是了,從今天時夏的表現他就知道了,時夏他想要對然然好,所以就完全是沒有原則的好。衛睿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嫉妒自己的妹妹了,這世間真的有人可以對另一個人沒有理由的好。
可是,衛睿,你不會知道,他紀時夏雖然心軟卻也曾被評價為冷血的藝術家。那個評價是怎麼來的呢,是了——上輩子,紀時夏有個瘋狂的追求者,他揚言如果紀時夏不娶她,她就自殺。那個時候紀時夏麵對記者的提問是怎麼回答的呢——
“關我什麼事?”他說得很輕,表情也很無辜。可是在場的人突然間都覺得一陣陣的寒意。
那些記者本來以為這會是個精彩的話題的,可是沒想到麵對表情無辜的紀時夏,他們竟然不知道該繼續問什麼。而且,紀時夏在笑,眼裏卻是一片冷意。記者當天報導,“這個能畫出世間最幹淨,最溫柔的畫作的人,他也可以很冷血,很冷漠。”
所以,衛睿,如果不是因為愛你,你以為他會看蘇然一眼麼?
如果不是愛你,你以為他會默默為你們家付出麼?
當然,現在的衛睿不知道,將來的衛睿即使知道了時夏的冷血也不會想到以前時夏為他們家付出的原因。
到了時夏的宿舍,李逡安不在,大概是和他哥哥出去了。蘇然一看到時夏的花就驚歎得不行。由於外公嗜愛蘭花的原因,她對花草也了解不少,不像她哥之認識訓練和任務。所以,看到時夏陽台的幾株明顯是已經變異了的花,她很驚喜。
最終,她挑選了一盆四季蘭和一盆茶花。
“真的送給我麼?”蘇然捧著臉笑意濃濃。
時夏笑得寵溺,“當然,你想要就拿去吧,全拿走也沒關係的。我還可以種。”
蘇然搖搖頭,“做人不能太貪心。”
至於衛睿要送的玉器,時夏本來還想在空間裏拿出一個給他呢。但是時夏還在生氣,於是就自動忽略了。
我就站在你旁邊,你卻不記得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