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壽宴(2 / 2)

蘇然沒有發現她的動作和話讓不遠處的秦扶疏暗了暗眼神,時夏可是發現了,忙鬆開蘇然的手。又怕蘇然覺得不自在,他拿出早上畫好的圖,“蘇爺爺,這是時夏的一點心意,願您壽與天齊。”

蘇亦鬆笑著點頭,“好,好,好。那就謝謝小夥子了。”說著拿過畫軸。

蘇然對外公手裏的畫很有興趣,“外公,您打開看看唄,時夏的東西都很不錯的,讓大家開開眼界唄。”

衛睿一直沉默地站在旁邊,這個時候他也對那幅畫表示很有興趣,當然他的表現在他的心裏,隻有他自己知道。

蘇亦鬆佯裝惱怒地敲敲蘇然的頭,“就你調皮。”他的視線轉向時夏,“小夥子,能打開不?”

時夏道:“當然,這隻是一幅畫。”

衛睿上前和蘇亦鬆兩人合作將畫打開,周邊又是一片讚歎聲。

“這是哪個名家之作啊?”

“是啊,畫得真好!”

衛睿看著手中的畫,這是一幅鬆鶴延年圖,帶著一種靜謐的、安詳的神秘,卻也有浩氣吞天的氣勢。

蘇然盯著畫看了看,畫的右下角有個圖案,她可是熟悉得很,那是時夏網球袋上的圖案,一個藝術體的“夏”字。她轉頭,一手指著畫,一手指著他,“這是你畫的!”絕對的肯定句。

“嗯。”他早就想好怎麼解釋,“上個星期知道蘇爺爺的壽辰,就想著送點什麼心意,所以畫了這幅畫,希望您別嫌棄。”他這話是對著蘇亦鬆說的。

蘇亦鬆喜歡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嫌棄?就算他對畫的欣賞還不到家,但是也是能看出這幅畫的優秀的。更別說在場的人都驚歎著呢。

例如,在場的就有一位水墨畫的畫師。

“小夥子,你學畫多少年了?師從何處?”

時夏恭敬地回答,“我從小就學畫了,沒有師傅,喜歡自己瞎琢磨。”有老師,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那畫師倒抽一口氣,這真有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嗎?不需要老師自己自學就能到達如此地步?他又開口,“你要跟著我學嗎?”

時夏頓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婉拒。倒是蘇亦鬆為他解了圍,“老友啊,這你可就要失望了。這紀時夏啊,他是個職業運動員,我想他和你學畫,就是國家都不允許。咱們國家還等著他打冠軍呢。”

“運動員?”那畫師很明顯被打擊到了,“什麼運動員?”

時夏回答,“網球。”

頓時一片嘩然,你一個網球職業選手學人家畫畫幹什麼,還畫得很好,這不是打擊人麼?

衛睿及時送上了自己的壽禮,一隻玉如意,並提醒蘇亦鬆,“外公,該開席了。”

蘇亦鬆回過神來,吩咐兩個傭人將花和畫都送到書房裏去,並隆重囑咐管家,“書房誰都不許進去。”

管家應了。

蘇亦鬆站到大廳中央和一群老友談談話,並宣布開席。

其實開席也和之前沒什麼差別,畢竟是以自助餐的形式。宣布開席就是讓廚房將食物全部上齊。

也就是這個時候,蘇然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陸書成和他的母親。

“我告訴你啊,書成,媽媽不會害你的。你爸最近剛剛和蘇家談上生意,有了點交情才有了這次壽宴的請帖。”陸太太說得苦口婆心,陸書成聽得意興闌珊。

陸太太繼續嘮叨,“今晚蘇總蘇暉的表妹一定會出現,你一定要把握好機會。我告訴你啊,蘇家是典型的書香門第,媽媽不會害你的。聽說蘇小姐是拉小提琴的,肯定是個溫柔的人。而且,和蘇家聯姻的話,對公司也很有好處。”

“媽,你能別說了麼?這還在主人家呢,被人聽到不好吧?”陸書成覺得心煩意亂。自從上個星期母親找過蘇然,他就沒再見過她了。打電話給她,她一聽到是他就掛掉電話。他知道是母親侮辱到她了,可是那是他母親啊,為什麼蘇然就不能諒解一下呢?

“哎,書成,那就是蘇暉蘇總了。”陸太太指著蘇亦鬆旁邊的年輕人,“咦,那個勾引你的女人怎麼也在這?還搭上了蘇總?哼,書成,瞧,你還在為人家苦情,人家轉眼就勾搭上別人了。”

陸書成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