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榮幸。”時夏笑容得體,溫潤如玉,林巧瞬間對他的好感暴增。林巧連忙招呼他們到大廳找位置坐下,自己也坐在他們旁邊準備和他們多聊聊。像衛睿,她都好久沒見到他了。
“哎呀,然然,你可來了。帶了什麼禮物給爺爺?”說話的是蘇然的表哥蘇暉。
“嗯哼,不告訴你。”蘇然仰起頭故作驕傲,蘇暉咬牙切齒地捏捏她的臉。
“你別老欺負然然,待會你爸又要罵你了。”林巧拍開蘇暉的手。
蘇暉聳聳肩,“反正我早就知道我在父親心中的地位是比不上然然的。”他說的很委屈,蘇然朝他吐吐舌頭。
時夏環顧一下四周,看到了一個人,愣了一下後笑開了——秦扶疏,原來你是在這個時候就出現了的。時夏看到那個秦扶疏正向著他們這個方向看來,以很溫柔的眼神看著蘇然,看到蘇然和時夏親密的時候眼神又有些冷意。時夏心下了然,上輩子就知道秦扶疏在蘇然十七歲的時候就開始暗戀了,現在看到自己和蘇然親密,肯定心裏不舒服了。話說,上輩子的自己就算是衛睿的愛人,蘇然與自己太過親近時,秦扶疏也還是會吃醋的啊。
過了一會,蘇然外公蘇亦鬆下來了,時夏想這一個老者年輕時溫儒爾雅的形象一定迷翻了不少人。
蘇然上前叫了聲:“外公。”
蘇亦鬆看到外孫女就笑得很慈祥,“然然啊,來啦?”
蘇然挽著他,“外公,過來看看我帶給你的禮物,今晚所有的禮物,你一定會最喜歡我送的!”
蘇亦鬆笑眯眯地點頭,“好!我就來看看我孫女送什麼禮物給我了。要是我不喜歡,我就假裝喜歡好了。哈哈!”
旁邊的人看到蘇亦鬆下來了,也走到他旁邊,聽到他的話,也跟著他笑。
蘇然吐吐舌頭,“怎麼可能?”說著她打開了花盆的外包裝。
一瞬間,花盆的附近充斥著抽氣聲。
蘇亦鬆指著那盆四季蘭,“這是四季蘭?”
“正是。”蘇然應得很調皮,“瞧,很漂亮吧?”
雖無豔色如嬌女,自由幽香似佳人。
同株開四種顏色的四季蘭,這還是第一次見過!嫩綠與潔白,淺黃與淡紫,品相端莊,靈動秀氣,溫文爾雅。這個時候,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蘇亦鬆是最快反應過來的,“然然啊,你這花從哪來的?這……”太貴重了吧?孫女已經這麼會賺錢了嗎?
蘇然笑得很得瑟,“怎麼樣?外公,是不是我的禮物最震撼?”隻有時夏那個養花者才會把它當成普通花對待,遇到外公,應該會細心嗬護了。她瞄了眼時夏,時夏坐在沙發上似乎看著他們這群人,但是她又覺得他好像心思不在這裏。他在微笑,可是那眼睛卻有些呆滯,蘇然很想過去叫醒他,她不喜歡看著這樣的時夏。好像全世界的熱鬧都與他無關。
蘇亦鬆捧起花盆,“是啊,太震撼了。可是,然然,你還是得告訴我,這花是哪裏來的。”
蘇然揚揚眉,走到時夏旁邊,拉起他的手,讓他回了神,“是他種的。”
於是,全部人的目光都注視到時夏的身上。
時夏向著他們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你們好,我是紀時夏。”
蘇亦鬆一聽到名字就記起來了,“你是送然然半間茶館的那個孩子?”
時夏得體地微笑,“是的,蘇爺爺,您好。”
蘇亦鬆點點頭,這是個好孩子。“這花是你種的?”
時夏點頭。
蘇亦鬆認真地問,“能說說是怎麼培育出來的嗎?”
時夏笑笑,“我沒有怎麼刻意去養它的,應該說它的母株是我嫁接過的,當時是想實驗一下有什麼樣的結果的。後來我移植了其中一株,就是您手中的這一株了,卻長得不錯。”其實對於花,他根本就不了解,能分清楚花種就不錯了,這個解釋明顯是很牽強了。
蘇亦鬆哈哈笑開,“你這叫無心插柳柳成蔭。”他又問,“小夥子,然然多少錢在你手上買過來的?”
蘇然撅撅嘴,“怎麼問價錢啊?外公你真俗!”
“嘖。”蘇暉敲了一下她的頭,“就你不俗,那你說說?”
蘇然挽上時夏的手臂,“他送我的,不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