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狐朋狗友與初戀(1 / 2)

“知道這世上最無奈的事是什麼嗎?”

“什麼?”對麵一寬肩細腰、濃眉大眼的男子咽下一杯酒,隨口回了一句。

“有一件美好幸福的事,但是你做了卻會嚴重影響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欲品而不能。知道這世上最最無奈的事是什麼嗎?”

“你有什麼就說什麼,痛痛快快的。一年多沒見,養了一調子傻啦吧唧的故作城府。”寬肩男子扯下一個油澄金亮的雞腿旁若無人的啃著,邊說邊撇嘴,一副我早知如此的表情。

“是你抵不住誘惑,淺嚐卻不能輒止。知道這世上最最最無奈的事是什麼嗎?”

“是當你品嚐多次後,發現丫不過就是屎味的巧克力!”寬肩男放下手中的雞骨頭,又拿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麵不改色心不跳。

本來正準備夾菜就酒的有著一雙好看的陰陽丹鳳眸的男人聽到寬肩男此話後,挑了挑眉毛,訕訕地放下筷子,拿起餐桌上擺著的中南海,抽出一根點上,深吸了一口說道:“呃,吃飽了。”

“這就飽了?菜還沒怎麼動啊!”寬肩男說著一番聽似關心的言辭,但臉上那副幸災樂禍,越看越想拿鞋拔子抽的表情出賣了他。

“凱波,那個誰現在還好吧?”王曉抽著煙,一邊飲酒一邊喝茶水,揉了揉肚子,心中歎息可惜了一桌好菜。

“你問的是小高啊,他讀研呢。”叫凱波的寬肩男一臉玩味,用異常肯定的語氣迅速說道,說完還咽下一口菜,拿過酒杯開始飲酒。

“不是,雖說小高好久不見,我也挺想的,但是我問的是……”王曉似乎嫌煙嗆了些,忙掐滅眼,雙手一起按在桌上。看模樣似乎寬肩男再這樣戲弄他,他可就要逼供了。

“哦,你說小趙啊。回家相親去了,聽說伯母著急抱孫兒。哈哈,明年應該就有喜酒喝了。”寬肩男似看不懂王曉一副急迫樣子,依舊安然若素,四平八穩打斷道。

“哥,咱能別這樣嗎,我現在心急如焚啊!”王曉見凱波一副軟硬不吃態勢,忙拿起酒瓶給他倒起酒來。

“這世上最最最無奈的事是相思抵不住萬水千山,相戀抵不住巍巍現實。她已經參加工作了,聽說在重慶,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凱波自顧點著煙,一口煙一口酒,麵容平靜,濃眉下一雙大眼盯著三年同窗同寢好友,見其一副悵然若失模樣,把白酒當做白開水猛喝又開口道:“藥不醫假病,酒不解真愁。其實這樣挺好,對她好,對你也挺好的。這世上隻有走不完的路,沒有邁不過的坎。她原本是要考研的,在你不辭而別後,她好像也沒怎麼著,就那麼平平靜靜的一直到畢業。”

王曉依舊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扯動嘴角苦笑。

凱波看自家兄弟如此,心有不忍,“你畢業未遂後,她寢室的閨蜜來咱宿舍指著我鼻子罵過你一頓。咳,無妄之災啊。還說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全是我把你教壞了。”

…………

在即將上大四的那一年暑假,王曉回老家。隻見家中唯一的親人,自己的姐姐重病在身。臨開學前姐姐拉著他的手把省吃儉用節約下來的五六千元錢塞到他身上,摸著他的頭,“在外麵自己照顧好自己別餓著了,也別凍到了。”

剩下的情景王曉總不願回憶起。他隻記得自己當時很憤然地反駁自己的姐姐,一個從他八歲起便照顧他,供他吃住,供他上學,供到他成人,供到他已經讀上了名牌大學,也供到她到三十多歲了依舊孑然一身。

“姐,我不上學了。你隻顧自己對得起良心,那我呢,我也想問心無愧,我也想對得起天地良心。”王曉深深記得姐姐聽了這句話後痛哭流淚。在拜托本家幾位老人照料自己的姐姐,留下姐姐省吃儉用攢的錢和自己上學時做家教、打零工賺的錢後。他背著一包行李,身上揣著三百塊錢,外帶那愧疚了十幾年而今更加愧疚的心離開了故鄉……

王曉來到郵局,將夾帶著自己這個月大半工資和一些零碎日常生活言語的信封寄回故鄉。

楊凱波是王曉大學時的死黨。這人平常清醒時從不談他家裏的事,僅在醉酒後間或聽他說過一些道上的事,什麼賭神、什麼西北道上第一高手黃誌遠、什麼台灣GX黑道老大崔昌盛……當然還有一些絕密隱私,比如他什麼時候破的身。楊凱波有次醉酒得意洋洋吹噓,“哥當初破身可是領了紅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