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是興奮的,陽光照在她臉上,上麵紅撲撲的顏色,這個人看起來朝氣蓬勃,青春無敵。
盈盈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談話,隻低著頭看向他,笑容中一絲不明顯的羞澀。
而蘇雲遠,他的臉上永遠都是事不關己的淡漠表情,每次陳明濤看到他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會有些擔心。
很快的,屋村就出現了很多曲秦秦和蘇雲遠的流言,說未出嫁的女孩子竟然將一個身份不明的年輕男人養在家裏,公然與他同出入。
屋村人的思想愚昧陳舊,通常有人說點什麼事,他們都會選擇無條件的盲從,然後就像履行自己的義務般,將這樣的流言無止境的傳播擴散。
三人成虎,陳明濤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們已經相信那些流言是他們親眼所見的事實。
陳明濤有些無奈,直到有一天,他聽見有人說起兩女共侍一夫的話。
就像內心最寶貴的東西被人仍在地上隨意踐踏,他握緊雙手赤紅著一雙眼睛與人理論,卻看見麵前的那些村民一臉抗拒的看著他。
到了那一會兒,陳明濤才明白自己是個外來人員,不管屋村的村民對他怎樣的熱情,都永遠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陳明濤當天被局裏的上司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的與他說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話,說什麼警民一家親,說什麼曲秦秦的做法確實有傷風化,說到最後,他似乎選擇了和其他村民一樣的態度。
陳明濤怒不可擋,就在他想去找蘇雲遠談話,想問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對曲秦秦時,他才發現曲家的祖屋麵前站滿了人。
自己因為女兒或者姐姐變成全村人的笑柄,按耐不住的曲家人最終還是跳了出來,他們給曲秦秦兩個選擇,要麼讓那個來曆不明的年輕男人滾出屋村,要麼三個人一起離開。
站在最前麵的曲家家長,此刻正指著曲盈盈對她破口大罵,說她敗壞門風,說她給屋村眾人抹黑。說到最後,他又曆數曲家兩姐妹從前做過的錯事,不聽話,不孝順,賺到的錢寧願花在那個野男人身上,也不看一眼含辛茹苦將她們養大的父母。
諸如此類,如此種種,不停重複。
陳明濤推開眾人走過去,他看見站在人群正中的曲家兩姐妹,秦秦右邊的臉腫了起來,顯然是被人打了一巴掌,頭發和衣衫也是亂的。
而站在秦秦麵前護著自己姐姐的盈盈,書包被人扯了丟在一邊,樣子看起來也和她姐姐一樣的狼狽。
她看起來很害怕,瑟瑟發抖,頭埋在姐姐懷中,但她護著姐姐的雙手卻一直沒有從她身上放下來過。
弱者似乎隻會去欺負那些比他們更弱小的人,陳明濤看一眼緊緊護住彼此的曲家姐妹,又看一眼懷揣著各種心思看熱鬧的屋村村民,心裏的憤怒迅速發酵,變成即將爆發前的樣子。
他想帶著她們兩姐妹離開,反正天大地大,反正他們還年輕,不怕到了外麵活不下去。
就在他走過去的時候,曲家祖屋的門被人拉開,門口站著身姿提拔的蘇雲遠。
他不笑的時候五官會給人一種淩冽的感覺,在淡淡的看過那些站在他麵前的村民一眼,又在村民們有些畏懼的低頭後,他說了一句:“我會取秦秦為妻。”
那時候的蘇雲遠,在陳明濤的心裏簡直帥到了極致。
又或者是自己從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有些欣賞蘇雲遠了。
不為其他,僅僅是因為曲秦秦看向蘇雲遠時的眼神。
每次看見秦秦那種充滿崇拜的眼神,陳明濤就會想,如果有一天盈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他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大概是受了蘇雲遠的影響,他在村民的沉默中一步步走向曲盈盈,生平第一次拉著她的手,站在她麵前與那些村民沉默對峙。
手心帶著涼意,像夏日握著一塊冰,風從指縫間刮過,他將盈盈的手一點一點的握緊,抓牢。
就好像握住了一輩子。
那時候,他以為接下來的人生會按照他設想的那樣走下去。
平淡無奇卻又充實快樂。
他的,盈盈的,秦秦的,還有蘇雲遠的。
隻是他沒想到後來四個人中會有三個人的人生在某一天滑落進無底的深淵,身邊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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