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斑箬走在空蕩蕩的路上,路麵鋪滿了鵝卵石,光滑的路麵,到處反-射-著柔和的月光,如夢似幻。
美得不可方物。
“陛下還是對司徒家族出手了麼?”身後的畫竹走上前來,微微側目道。
聯想到今晚斑箬的舉止,似是與司徒家過不去一樣,推波助瀾地慫恿大臣們要司徒微涼獻藝出醜,但到最後,看到司徒微涼大方光芒,斑箬卻是一臉早有預料的模樣。
畫竹還是有些違和之感,但卻說不清、道不明。
“是,那又如何?”斑箬反問道,“難不成先生還要勸諫本皇說是,切記不可輕舉妄動不成?”
什麼……
剛才斑箬叫他為……先生
畫竹眼眸微眯,隻怪夜色太深,看不清旁邊斑箬的臉,無端的,腦海中閃現的竟是斑箬那雙黑眸。
原本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卻登基為帝,一朝一夕間傾權天下,那雙眼眸也是自此再無清澈,哪怕是在笑著,也是穩操勝券帶有陰謀塚的玩味。
“先生可知,在本皇棋局上完勝先生的那一刻開始,先生也就無用了。”冷漠的說出這番話,斑箬一晃頭,直直地看向畫竹。
無悲無喜,又是這樣,是說什麼也不會激起他的一點反應麼?!
“不如先生離開吧,剩下的,本皇自己一人應對便可。”
“目前女皇不可意氣用事,一年後臣自會離開。”
“嗬,”斑箬輕笑,諷刺無比,“先生你現在離開與以後離開,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結果還是一樣的,都不過是剩下本皇一人而已。有何區別?!”
“區別便是,剩下的一年臣會輔佐陛下。”剩下的一年裏,你還有我。
〖叮,畫竹對玩家好感值+5點,當前好感值為85點。〗
萬年不動的好感值因為斑箬的率-性-而為有所上升。
“嘁,”借著酒勁,斑箬揪住畫竹的衣領,湊上前去,輕聲問:“何不留下來,陪我一輩子……”
“女皇說笑了。”畫竹正色道。
奈何畫竹太高,斑箬站的本就不穩,畫竹輕輕一推開斑箬,斑箬便直直地向後倒去,嘴角還帶著分醉人、酒醉的笑意。
畫竹又立馬扶住了斑箬的腰身,斑箬“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看啊,你還是會在乎的。”
畫竹待斑箬站穩後,立馬-抽-回手,正色道:“女皇陛下請自重。”
“來人,送女皇陛下回養心殿好生休息,命太醫配些醒酒藥物給女皇陛下醒醒酒,切不可擾亂龍體安康。”
這畫竹是何許人也,女皇陛下跟前的紅人不是?他所說的話,誰人敢不聽。
再者說,這畫竹也是女皇陛下的先生。
哎,不得不聽、不得不聽啊!
再者,暗處的侍衛見女皇陛下著實醉得不輕,也便出現準備將女皇陛下扶回宮殿,不然的話,再這樣下去,女皇陛下明-日-恐怕是上不了早朝了。
此乃大事啊,不得不去重視。
“畫竹,你給我站住!”忽地,斑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