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結束,台下的聽眾紛紛報以掌聲。薑南並不知道,這些聽眾並不普通,都是音樂係的高材生或是曾經的樂團成員,得到他們的肯定並不容易。
五位考官隻是象征性地鼓掌,臉上的表情並未有絲毫的波瀾。幾人都在等著伊利亞發言,似乎思考了一會兒,他隻是說,“黃稚,你的意見?”
黃稚是小提琴首席,對薑南的演奏他也最有發言權。聽到伊利亞問自己的意見,他收起了輕佻的神色,神色肅然地答道,“演奏技藝非常純熟,顫音也把握得不錯,”這在選拔過程中是很高的評價,不過黃稚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演奏時,太過在意技巧,我沒有聽到琴聲裏有你自己想表達的東西。”
伊利亞聽完,點了點頭,便又閉上了眼睛。薑南知道這意思,便收拾好了琴離開了舞台。
結果要到一周後才能知曉,這段時間心生的課程每天都把薑南折磨地焦頭爛額。他的成績隻能說是差勁。而化學係的課程一開始就非常緊湊,若不是鍾煦的幫忙,薑南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生活依然平淡地繼續,隻是偶爾電視上的新聞會引起些話題。無非是凱爾特2區又爆發了大規模的衝突,羅馬5區又有幾個警員殉職,唐人2區又發現幾名萬派爾症病患被送入醫院治療等等。
“我聽在羅馬5區的同學說,那些警員都隸屬CWA,屍體被發現時身上都沒有血……”
“這麼可怕,是吸血鬼嗎?”
“也許吧,不過警政廳從來沒承認過,隻說是黑手黨。”
“傻了才信……”
這些話隔三差五便會有人小聲嘀咕,薑南知道警政廳說的不是實話,雖然他從來沒去過這些地方,不是他不好奇,而是他的父親對他不多的幾個要求中,就包括不要到這幾個區去,那裏,非常危險。讓他都害怕的地方,還能有什麼呢。
選拔的日子過去了五天,薑南還是每天夜裏到草地上練琴。這一夜鍾煦不在,他在周末打工往往要到很晚。
練了三支曲子,感覺有些乏了,便決定休息片刻。這時從草地上坐起來一人,把薑南嚇了一跳,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這人站起身便鼓了鼓掌,“薑南同學,很不錯的演奏!”聽到這話,薑南瞬間放鬆了下來,這聲音充滿磁性,正是黃稚的聲音。
“黃稚學長,不知道你在這裏休息……”薑南不擅長說話,這樣的場麵還是有些不安。
“果然靦腆,和他們說的一樣。”看著薑南疑惑的眼神,黃稚接著說道,“我可是去暗中調查了你,不過你真是沒什麼好調查的,話不多,沒什麼朋友,課業也差得可以,除了拉琴沒愛好……你別誤會,要加入樂團的人,總得了解清楚,可不是光有才能就能進樂團的呢……”
說了一大串,薑南愈發地不安,但隨即反應過來,“學長,你是說……”
黃稚好似吃驚地說道,“哎,這不該說漏的,算了,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吃個宵夜呢,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店!”
看著黃稚熱切的眼神,薑南點了點頭,“嗯!那我把琴收好!”
“不錯的琴!”見薑南背過身去收拾,黃稚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