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密恨不得當場活剝了文煙,那狠戾的眼神直直瞪著她,怒道:“文煙,你到底想幹嘛,難道想殺了我這個婆婆不成。”
一來就說文煙要殺了她這個婆婆,可是她這個要被殺的婆婆偏偏還完好無損,而且,一個要被殺的人,未免也太凶了吧。
文煙怒極反笑,扣屎盆子誰不會,想唱大戲,她陪她唱,希望到時候她不要後悔,文煙突然上前幾步,眼眶頓時通紅,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田姨,我敬重你是安易的繼母,也敬重你是長輩,你步步緊逼,我步步退讓,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殺心動到我朋友那兒去。”
殺人誅心,這罪名夠不夠大!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你說的話。”
“你當然聽不懂,若是你聽懂了,豈不是要去坐牢,田姨,人在做天在看。”文煙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傷:“今天我命大沒有死在你的手上,可是我的朋友去還在手術室裏躺著,高危!要是我朋友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別怪我翻臉無情。”
“你這是在威脅我!”田思密笑了,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威脅的話,豈不是太過愚笨了?
“沒錯,我是在威脅你,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你是白家夫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豁出這條命不要,我也不會讓你傷害我的朋友。”此話一出,文煙瞬間變成有情有義的英雄,而田思密,自然是有權有勢的陰險小人。
接下來不管文煙做什麼事情,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了,因為她的朋友還在手術中,高危什麼意思?那是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意思,一個為了朋友可以什麼都不顧的人,此時此刻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豈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文煙突然將槍口抵在田思密的眉心,田思密嚇得整個人癱在地上,文煙順勢將腳踩在她的腳上,不斷的用力,而後又像是沒感覺到般衝田思密說道:“田姨,若是下次發生同樣的事情,我這把槍絕對不會對你客氣,哪怕結果是要我用性命來賠,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田翰林沒有想到文煙會這麼大膽,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槍口對著田思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像是幫凶,這女人太奸詐了,居然輕輕鬆鬆的讓自己這些會死人的舉動都變成了讓人憐憫的無奈之舉。
“翰林,救我,救我啊。”
“田姨。”文煙腳下用力,隱約聽到哢嚓一聲:“你可以對我動手,不管怎麼樣,作為安易的妻子,我認了,可是不要動我的朋友,他們何其無辜,你就不怕報應嗎。”
這話又說的藝術,大家族有些什麼破事他們還能不知道?文煙這話分明是在告訴所有人,田思密是因為嫉妒白安易,所以才對文煙下殺手,結果差點害死她朋友,文煙這才會不管不顧的闖過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文煙這會兒卻是收了手槍,輕輕的笑了笑,這一笑,更是讓田思密無所遁形,好像剛剛的話隻不過是她的狡辯罷了,以後田思密在這些富家太太的眼中,就徹底變成了一個蛇蠍美人,誰還敢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