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聽說劄木合還沒有死?你能把他活抓過來嗎?”姬勝情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錢不離,如果能把劄木合活抓的話,無疑是送給父王的最好的禮物。
錢不離想了想,搖頭道:“很難!雖然這場戰鬥還沒有開始,但是結果已經注定了,他們吃不掉我們,我們也吃不掉他們,給劄木合一個石頭碰,我想他會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連你也沒有辦法?”姬勝情還沒有死心。
“除非是我故意拋出誘餌,讓劄木合覺得有機可乘,但這麼做風險很大,我們的損失也大,太不明智了。”
“難道。。。你就甘心放走劄木合?”
“殿下,眼光要放長遠些。”錢不離歎了口氣:“如果我們傷亡慘重,誰能保證我們通過連城塞的時候不出現意外呢?”錢不離感到頭疼,姬勝情的表現有些過於急功近利了,如果把這種心態用在軍事上,就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用在政治上,也容易得罪沒必要得罪的人,白白便宜了自己的對手。不過冷靜這種素質不是自己幾句話就能教會的,必須要經曆過風雨的洗禮,看來想讓公主成為自己利益的合格代言人,還得一段時間。
“好吧,我在這方麵不懂,聽你的好了。”姬勝情無奈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坐在帥帳中的劄木合可沒有錢不離那麼輕鬆,他的帥帳也遠沒有以前豪華,現在的帥帳不但簡陋,還狹小,進進出出都需要彎下腰。不過對目前的近衛輕騎來說,有個帳篷已經很不錯了,最少有一半的騎兵都在靠著自己的馬匹入睡。
帳篷裏麵很冷,就連喜歡光膀子的粘罕也在身上套上了一件皮襖,雖然連城塞裏的人緊急接應了他們一批軍資,但是在惶急之下,無法做得麵麵俱到,帳篷的數目遠遠不夠不說,居然忘了給他們帶來引火器具,近衛騎兵身上攜帶的火折子已經在落日峽穀中都用完了,僅剩的幾個劄木合不敢再使用,他知道火的重要性。
“報!”門簾被人挑開,劄木合的愛將察哈爾掀起門簾走了進來:“大汗,我已經查探完了,他們的營塞壁壘深嚴、布陣非常有條理,找不到破綻。大汗,我們要是夜襲的話。。。很難說能獲得什麼戰果。”
“他媽的,你膽子小就給老子在這裏坐著吧!”粘罕大怒,站了起來:“我帶著孩子們去報仇!”
“粘罕,你給我坐下!”劄木合低喝了一聲,旋即把目光轉向察哈爾:“南國人向來喜歡仗著人多,我是不會和他們硬拚的。”
“大汗高見。”察哈爾連忙順勢拍了一記馬屁。
“兩軍交戰,攻心為上!”劄木合眯起了眼睛:“你們可曾見過狼群覓食麼?狼就算遇到了數量龐大的野馬群,它也不會驚慌,更不會放棄,它會很有耐心的在馬群附近徘徊,用自己的嚎叫聲去恐嚇對手。狼真正的目標是那些虛弱的小馬,但它們第一個攻擊的往往是一匹頗為健壯的馬,它們不會把馬咬死,隻會把馬咬傷,當那匹健壯的馬兒開始逃跑時,恐懼會傳遍整個馬群,到最後,留下的都是那些跑不動的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