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岩眼淚汪汪:“會死人的……你看我今天還受了涼,你忍心?”
“忍心啊。”
“……”
你果然不喜歡我了,是吧!是吧!
陳靖揚被他的表情逗得“撲哧”一下笑場了,“需要這麼幽怨?整治你方法多得是,誰說一定會要死要活的?”
“你這樣講更可怕了好嗎……”
“反正你隻需要親身體驗一下,我對你有多愛、不、釋、手,根本不存在不喜歡的可能性,這就行了。”陳靖揚慢條斯理地說著,並且慢條斯理地開始襲擊某些不可描寫的部位。
“啊啊啊!不行不行,還沒洗澡髒的髒的啊!”殷少岩手忙腳亂地推拒著陳靖揚位置大大不對的腦袋。
“嘖。”陳靖揚不耐地咋舌,從屁-股口袋裏摸出一包濕紙巾,迅速而草率地擦了擦,果斷開啃。
無論多少次,殷少岩都不太能適應高高在上的男神大人對自己……折節……下交的舉動,心靈與視覺上的衝擊遠遠大過於身體上的快-感。他也不是沒對陳靖揚做過同樣的事,客觀來講,除非有相當的感情或者利益驅動,這種事本身絕對算不上愉快體驗。正因為知道了這點,被服務的時候反而更加不安。
唐突佳人。
誠惶誠恐。
受寵若驚。
何德何能。
受之有愧。
你果然很喜歡我。
好了好了我信了我信了快停下來。
臥槽把你侄子吐出來啊。
不不不不要舔了留點活口。
嚶爸爸對不起你們以後一定多殺點堂弟堂妹給你們報仇。
↑基本上就是這麼個心路曆程。
這盛世,安全又體麵地還原一場H戲也是不易。
翌日,前一晚的甜蜜折磨溫柔拷問或許真的起了效果,殷少岩非但沒有因為昨日的入水戲而萎靡不振,反而有種奇異的振奮。
就好像是甩掉了什麼包袱一樣。
棲雲與靈魄初遇,演得好像金風玉露一相逢。
一個動機不純,一個嬌憨狡黠,肢體衝突若幹場,言語機鋒三五回,棋逢對手,相得益彰。
美好得岌岌可危,安逸到如履薄冰,像是下一刻就會被打碎給人看一樣。
導演喊完“cut”,殷少岩眨眨眼睛,從與陳靖揚的互動中抽離出來。
昨天才給他莫大壓力的陳靖揚的演技,到了今天卻變得像是興奮劑,幾場戲下來,酣暢淋漓,幾乎可以比得上兩地拍戲分隔一月之後的和諧運動。
在內心裏接受了“他不是因為我有演技而喜歡我”的設定,反而解鎖了殷少岩演技上的桎梏,忘卻計較得失優劣,唯覺享受,又因為對手是自己喜歡的人,這享受又與往常同別人飆戲時候相比多一點可稱甜蜜的獨特風味。
“很好。”陳靖揚讚許地說,原想摸摸他的頭,假發實在討厭,隻好親昵地捏捏他的後頸。
殷少岩整個後背都有點酥,“結束了?”
“嗯,結束了,還沒夠?”
殷少岩笑起來,老老實實地說:“意猶未盡。”
“改天還有,來日方長。”陳靖揚冷靜客觀地說。
結束了兩人的對手戲,殷少岩下去換下一場的衣服,秦導逮了陳靖揚又看一遍之前的回放。
“你弟今天狀態不錯啊。”
“嗯。”陳靖揚簡潔地附和,盯著監視器的眼裏有柔和的笑意。
“是又重新對過戲了嗎?昨天喝酒喝到那麼晚,也沒時間對戲吧。”
“沒再對戲,他就是怯場,開導開導就好了。”這話不盡不實。
“開導得好啊,卓有成效!”秦導指著某個鏡頭下青春洋溢的微笑特寫,“你看,多可愛。我女兒那個年紀的小姑娘就喜歡看這種。”
“嗯。是可愛。我也喜歡看這種。”
秦永行看陳靖揚的眼神瞬間有點驚悚。
陳靖揚失笑,“別誤會,我隻是我家小涵一個人的腦殘粉,不是愛好小鮮肉的怪大叔。”
“嘶,‘影帝自承是新人腦殘粉’,其實也夠驚悚了,還好他是你弟弟,人家頂多說你弟控。”
“他就算不是我弟弟我也是他腦殘粉。我就喜歡看他們這種喜歡演戲的人演戲,看得高興。”
“這話說得,好像你堂堂影帝不喜歡演戲似的。”
陳靖揚沉默片刻,實話實說:“討厭不至於,也談不上多喜歡。”
秦永行的眼神又驚悚了起來。
#我的票房擔當不愛演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