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淡淡笑道:“隻要少些無事搬弄是非的人,我們村就太平的多了。”
玄心嗬斥道:“天兒,不得對村長無禮。”
周天悻悻說道:“是,師父,天兒知錯了。”
玄心從裏屋找出一疊百元大鈔,看樣子少說也有上千元,交到村長手中,道:“至於如何賠償,就交由村長處理,老衲徒兒犯下的錯,老衲就在這裏向大家賠罪了。”
村長嗬嗬笑道:“大師,你過慮了,小孩子天性頑皮也是難免的,不怪大師。”他深知玄心平日施藥救病,在村民的威望極高,開罪了他,惹得村民對自己不滿,日後這村長也就不好當了。從玄心手中接過鈔票,對人群喊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都是小孩子頑皮,大師已經全額賠償了,就不必圍著這裏了,都散了吧,各自的忙農活去。”
村民本意不想去為難玄心大師,平日接受玄心大師的恩惠已經夠多了,要不是村長的威逼之下,懶的來趟這趟渾水,現今聽村長叫大家散了,村民們都陸陸續續走了出去,三三兩兩一堆各自低聲討論。
村長對玄心笑了笑,對著周天卻是怒目一瞪,不敢過多停留,隨著村民的尾後而走。
周天氣憤不過,道:“師父,明明不是我的錯,為什麼要賠償他們?”
玄心微笑道:“天兒,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可是那些村民都是靠地生活,他們的田地受到了破壞,已經影響收成,日子會過不下去的。”
周天道:“可是,可是那也是村長的責任,按道理是要他賠償的。”
玄心道:“村長作為一村之長,村民豈敢叫他索賠。隻不過是身外之物,天兒何苦那麼認真呢。”
周天哼道:“我氣不過那村長仗勢欺人,他那寶貝孫子跟他一個德行,就會去欺壓別人。”
玄心淡淡一笑,道:“他們怎麼行,怎麼做,自是人家的事。但是自己怎麼行,怎麼做,卻是自己做。天兒,許多事情,你太過看重,從而蒙蔽了你的本心。人最難的是守住自己的本心。”
周天道:“是,師父,徒兒知錯了。”
玄心搖搖手,淡淡說道:“天兒不必道歉,你沒有錯也沒有對,隻是在方法上略顯不夠成熟。好了,天兒不必多想,師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們進去吃飯吧。”拉著周天的受,笑嗬嗬的走進了裏屋。
月亮從樹林邊上升了起來,放出冷冷的光輝,照得淡淡黝黑色的田野分外白,越發使人感到驚秫。萬點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顆顆夜明珠,閃爍著燦燦銀輝。
過不了多久,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丫上一般。
此時,月色冷的出奇,夜空靜的可怕。遠處,布穀鳥怪叫幾聲,忽地撲翅高飛,驚恐四處逃竄。不大會兒,聽得林中傳來陣陣腳步聲,輕若無聲。淡淡的月光下,拖出了兩條筆直的人影來。
當頭一人身長足有一米七八,冰冷的雙臉配著薄薄的略有胡渣的嘴唇,顯示出了一種淡然而又淒傷的神色。一雙眼在淡淡的月光之下,分外明亮,修長的雙手透著一種無生機的白。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清新脫俗的女人,她的眼睛從出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那個人一次。
那男人淡淡問道:“是不是這裏?”
女人回答道:“據我們的人彙報,是這裏。”
男人點點頭,道:“找了十五年,總算找到了。”頓了頓,問道:“知道他們住在哪裏嗎?”
女人搖頭,道:“還不確定,我們的人怕打草驚蛇,就沒怎麼深追查下去。”
男人道:“玄心警惕性很強,讓他得到消息,逃入深山中,再想抓住他們可就很難了。”
女人擔憂說道:“玄心武功高深莫測,是少林難得一見的高手,十五年前,我們的首領在他手底吃過虧,我擔心你不是他對手。”
男人道:“你對我沒信心?”
女人急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在我眼裏是無敵的,沒有人可以戰勝你。”
男人淡淡說道:“玄心武功之高,的確少有敵手,我很想會會他。”
女人道:“巨峰,首領的意思是不惜代價要抓住那少年。”
巨峰道:“我知道,我拖住玄心,你抓那少年。放心,我沒事。”
女人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