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文傑再次見到夏綠的時候,整個人幾近瘋狂的把夏綠抱在懷裏。他想說,夏綠你到哪裏去了,你都不知道這兩天都快把我給急瘋了。可是到了嘴邊卻換成了,你回來了就好。
那隻本來想推開紀文傑的手,舉起又放下。最後她不動聲色的說:“紀文傑我們分手吧?”
紀文傑猛得放開夏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抓住夏綠的手,皺著眉頭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讓你突然說出分手這兩個字。”
“你應該認識喬磊吧?”見紀文傑一頭霧水的點著頭,夏綠繼續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是喬磊的女朋友。”
“不是,你怎麼可能是——喬磊的女朋友。”
“可是事實確是如此。”
“就算你曾經是喬磊的女朋友,可這和我們分手又有什麼關係。”紀文傑晃動著夏綠的肩膀,過了一會兒又突然停住了。“難道你愛上薄舊白了嗎?”
“你別胡說。”夏綠情緒失控的衝他吼道。
“我胡說?”紀文傑冷笑之後,正色道:“夏綠你別以為自己很聰明,就把別人都當成傻瓜。你真以為我不知道論壇上的那張照片的男主角是誰嗎?”
“你從一開始答應做我女朋友,恐怕就是為了躲避喬磊的影子吧?他薄舊白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頂多也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替代品而已,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紀文傑在臨走之前還說句,夏綠,我不會祝你們幸福的話。
找到薄舊白後,紀文傑不由分說得給了一個拳頭。喬夢西罵罵咧咧的將他們拉開。
薄舊白擦了擦受傷的嘴角,無奈的笑了。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但是他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
“你早知道夏綠是喬磊的女朋友,為什麼不告訴我。”喬夢西在聽到紀文傑說這句話時,拽住他衣服的手猛的鬆開。因為她聽夏綠提起過一個叫喬磊的男生。
被抓住衣領的薄舊白一陣苦笑,“因為喬磊已經死了。替他保密是我必須執行的任務。”
紀文傑鬆開他的衣領,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喬磊怎麼可能死了,我不相信。前幾天我還在網上聊天呢?”
薄舊白的臉色一陣慘白,他抬起受傷的雙眸,聲音也氣若遊絲:“那天和你聊天的那個人,是我。”
紀文傑咆哮一聲之後,跑開了。或許這些秘密對於他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可是對於薄舊白來說,又何嚐不是呢。
喬夢西扶著薄舊白去醫務室的時候,夏綠就不遠不近的站在那裏。她的嘴角張張合合,喬夢西卻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薄舊白嘴角撩起苦澀的笑來,他知道夏綠是在說,她恨他。他也隻不過是按照喬磊的遺願辦事,他又該恨誰呢?
在大學畢業的前一天夏綠無端的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芬蘭的雪地裏,夏綠躺在那裏,擺出一個大字型。她呆呆的看著從天空飄落的雪花,一片又一片的覆蓋在她的臉上。
雪地裏傳來“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夏綠閉上眼睛,微弱的呼吸著。她的臉像雪一樣蒼白,嘴唇也凍得發紫。淚不經意間從她的眼角滑落到臉頰,最後消失在嘴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