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心下打怵,弄不清這是個什麼古怪物件,怎麼肚子上長了張駭人的鬼臉。壯著膽子仔細看去才發現扭曲的人臉是這勞什子“甲蟲”腹部的花紋,可說也奇怪這溶洞中的巨大“甲蟲”仿佛是故意讓三人看清楚自己腹部的這些花紋,身體直直的伸展開將腹部一覽無餘的呈現在蕭揚他們麵前。
這下看的更加清晰,形成花紋的顏色不止一種而是有白黃兩色,白色勾勒出的一個大的輪廓跟人的臉孔相近,而眼珠的部位卻是兩個黃圈兒,除去這個人臉圖案“甲蟲”身下卻再沒有其他的任何花紋,看起來顯得甚是突兀,仿佛有人故意畫在上麵。
而隨著甲蟲腹部的呼吸蠕動,這張“怪臉”竟然變換了幾個不同的表情,似媚笑,似憤怒,伴著腹部褶皺的一開一合黃色的眼睛時隱時現,仿佛在衝人眨眼,幾人詫異之餘都嘖嘖稱奇,不禁感歎大自然造物的神奇。
“咦?耗子,是不是你放屁了?”韓雪峰掐著鼻子突然轉頭望向耗子。
“什麼屁,我看你臭屁。”耗子此時正琢磨著這巨大潮蟲身上的肉是否能當自己的幹糧,哪有心思搭理韓雪峰。自掉下天坑所有人都隻吃了幾塊巧克力,一路神經緊張的尋找出路還不覺得什麼,可這溶洞中的美麗景色與之前經曆的環境大不相同,讓人繃緊的神經一鬆,想起已經三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了,耗子就覺得自己的肚子不停地轉筋,甚至後悔沒弄幾隻尖嘴老鼠來吃。
耗子和韓雪峰當兵的時候有過野外生存訓練基礎,身上不帶任何給養在叢林中生存七十二小時才算達標,雖然他們的炮兵兵種沒有這樣的訓練科目但是理論課還是學過,對一些可食動植物的判斷耗子還有一定認識。
現在在這裏遇到這個大家夥,看起來它的外殼和敖足同河裏的蝦蟹倒有幾分相似,就算身體不能吃,眾多的敖足拿來果腹也能把肚子添個七七八八。
想到這兒耗子揮起軍用匕首猛的向地上的潮蟲斬去,此時地上的甲蟲卻突然一個翻身扭曲的身子向內一收,耗子手裏的匕首”唰”的一聲劃在了潮蟲的背脊上,上麵的絨毛被匕首劃落了一道,而絨毛下的外殼上卻隻留下一條白印兒,耗子遠沒料到這家夥的外殼竟然如此堅硬手裏的匕首好像斬在了一塊石頭上,一個不穩匕首差點沒從手裏震落,心下有氣正待卯足了勁兒再次用匕首尖戳去,卻被蕭揚托住了手臂。
蕭揚當然知道耗子心裏的想法,雖然自己對這東西沒什麼胃口,但現在明顯感覺體力上大不如前,如果短時間內不能有效地對體力進行補充,等到餓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那時候別說找何曉琪了,就是看到能吃的活物隻怕也沒力氣去捕食了,那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所以初時並沒有製止耗子,反而韓雪峰問是不是耗子放屁的當口,蕭揚也聞道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兒,而且這股兒味道越來越濃兒讓人覺得甚是惡心,不過這跟耗子放屁的味道絕對不是一個量級的,耗子放屁是三級警報,那這股臭味絕對是十級以上,蕭揚拉住耗子低下頭對著甲蟲聞了聞,心想如果這臭味兒是這東西發出來的那幹脆別打它主意了,聞著都讓人惡心吃進肚去還不得臭死。
耗子的行動被蕭揚打斷,注意力不再完全集中在潮蟲身上嗅覺自然變得正常,一邊捂住鼻子一邊看著韓雪峰道:“這哪是我放屁,咱仨兒加一塊也達不到這個濃度,真他大爺的鮮兒靈啊。”
蕭揚低頭聞了聞,臭味兒並沒有因為與潮蟲距離的拉進而變濃,似乎並不是這甲蟲發出的。越來越濃的臭味兒,熏得人想吐,幾人不得不用衣袖掩住口鼻,可還是無法阻擋這股臭味兒侵入。
蕭揚當即決定馬上離開這裏,管不上拿這甲蟲是燒烤還是清蒸了,誰知道在這臭味兒中時間久了會不會中毒,想到這兒三人抬腿就走,沿著溶洞中的水道順流而下,邊走邊尋找何曉琪的蹤跡,向前行了有幾百米惡臭的味道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濃,而漸漸地蕭揚感覺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而且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