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悅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正直、善良、純樸的青年,三觀端正的不能在端正,所以他不會做半夜去薑晨房裏‘幹壞事’的事兒,就算別人誤解他,誤解他因為薑晨不是水滴滴的女孩子而沒有去回應他的勾搭——一個誠實的中國人,是不會因為這麼些莫須有的流言蜚語而動搖,他內心的正義的。
每當夜生人靜的時候,蘇小悅非常非常認真的鎖好了門,拔了電話線,關了手機,最後把櫃子給移到門口抵住——最近新聞真是太不健康了,竟是些小偷小摸進屋搶劫的流血流淚的破事——聲明,他這不是怕薑晨破門而入,而是為了團子的安全,看,他是個多麼出色的哥哥——每當團子抱怨哥哥晚上把他抱得太緊的時候,蘇小悅總是用寬容、慈愛的眼神看著他,溫柔的再次把團子摟回懷裏——團子!哥哥保護你!
晚上的‘功課’,蘇小悅做的很充足。在夫夫麵前,他依舊裝著和以前一個樣兒,隻是他盡量避免和薑晨獨處,當然有時避無可避,對此,蘇小悅小小的向兩夫夫提了,他想去住宿舍的意思,蘇小悅至今還記得薑毒蛇看他的眼神,毒辣的可以滴出血來,當晚蘇爸爸就和他徹夜的談心,問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是不是外麵有什麼閑話?……蘇小悅不得已將‘住校’的提議拋棄在下水管道裏。他再一次抱住了蘇團子——團子!哥哥恨不能貼身保護你啊!
……索性!至薑晨那天‘古怪’的發言後,便沒有了後續。沒有半夜來敲門!沒有發騷擾短信!沒有曖昧的眼神!好似,那隻是蘇小悅做的一個夢——當然這隻是好似,並不是真實的。蘇小悅的空間走了千裏尋親、化為人形的胡願後,多了一株食人花和一個小包子。
食人花薑晨像國王一樣,不時巡視著空間,宛如那是他的屬地。他抽著空的進來喝茶、拿著籃子摘果子、甩著魚杆釣魚——雖然用精神力種田不累人,還頗有些特別的成就、高人一等的感覺,可是蘇小悅百般的炫耀,薑晨就是不接招,隻悠閑的享受那美妙的田園風光。
除了薑晨,蘇團子也正式為了空間長住客——團子以前是進過空間的,他還和胡願混得很熟,不過那時候還在老家,團子不知事的年紀,後團子漸漸大了,蘇小悅就沒敢把團子帶過來了。胡願那麼一說,蘇小悅也順勢讓團子重新進來了——他可不說怕和食人花獨處哦!
團子眼冒星光的崇拜著,多多揮手間灑種子、收糧食的手段。這很得蘇小悅的喜歡——每當團子嫌蘇小悅膩著他的時候,蘇小悅就用精神力帶著團子在空間裏飛來飛去。於是,團子很有義氣的獻出了自己的身體——“多多,我知道你晚上怕黑。沒關係,抱著團子,團子會保護你!”
團子!你真乃我的親弟弟!蘇小悅每每就要抱著團子蹭上一蹭。後者挺著胖胖的小胸脯,驕傲的跟小公雞一樣。
空間,除了這三人,依舊是個秘密。
又是一個冬天。外麵白雪皓皓,蘇小悅正爬在客廳的真皮大沙發上,無聊著翻著一本小說。突然,薑晨打開了客廳的門。蘇小悅下意識的,伸手抓啊抓啊……沒抓著——團子上學去了。
你、你、你要幹啥!薑晨的表情黑黑的沉沉的,蘇小悅很沒有骨氣的縮在沙發背後——或許,在薑晨向他告白的時候,他就該離家出走……他一直沒對他出手,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時候……
“團子,被欺負了。”薑晨站在水晶吊燈下,高大的身影被拉的很長,他吐出冷冷的白色氣團,“剛剛我才把車停好,團子就哭著打電話來了……”
“什麼?有人欺負我們家團子。”蘇小悅‘嗖’一下從沙發背後射出來,他一揮右手,背後金光四射,“抄家夥……”下一秒立刻跑到了玄關,把雪地鞋往臉上套,“廢話啥啊,趕緊的開車……”
心急火燎的在闖了三個紅燈,蘇小悅沒等白色四個圈停穩,一下衝學校裏去了。這所私立小學他很熟,團子是老蘇家老薑家的寶貝,上學下學都有家人親自護送,蘇小悅啪嗒啪嗒的衝進到學校進去,又折了回來,“是在教師辦公室,還是在哪?”
“年級主任的辦公室。”薑晨拉著蘇小悅往左邊的大樓走去,蘇小悅不知道年級主任的辦公室在哪,乖乖的任他牽著手。等兩人到了燙金掛牌的辦公室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蘇小悅差點內傷。
宛如台風過境,像垃圾堆一樣的辦公室裏,團子站在辦公桌的上麵,一個比團子高兩個頭的男孩站在他下首的旁邊,團子將桌子上的筆筒、書本,向地下踢去,一旁邊的中年凸頂啤酒肚的男人,像個陀螺的在地上撿東西,嘴裏還一個勁的說:“我的小祖宗吖,這個不能丟……”
“這是腫麼一回事?”蘇小悅捂著胸口。
“哥哥。”蘇團子眼睛一亮,從書桌上跳了下來,肥嘟嘟的小身子巴在了蘇小悅的大腿上,眼淚在眶裏打轉,“哥哥,團子被人欺負了。”他一手指著才站直腰的係主任,“這個怪叔叔在背後說我壞話,說團子又胖又矮又醜……”
“我沒說……”係主任吞了一口氣。看著還沒成年的白皙少年,後麵的男人,他可認識,當年帶著團子入學的時候,校長就叮囑過不能惹的人物。
“你說了。”團子咧著牙齒,“你女兒告訴我的……”說著團子把頭埋蘇小悅腿上了,“哥哥,團子是不是很胖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