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齊離羽猛然間醒了過來。
已經是夜色彌漫,漫天的星鬥散布在夜空之上,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剛才怎麼了……我是醉了?”齊離羽使勁地搖了搖頭,這才緩緩地清醒過來。再看看周圍,楊弈辰與田婉兒竟然幹脆趴在這石桌上睡著了。看來時辰已經很晚了。
齊離羽很想記得到底放聲了什麼事,但當他醉了以後,就對這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了。他隻記得自己喝了很多很多,而楊弈辰與田婉兒怎麼來的則是不清楚,他摸了摸腦袋,疼地要命。
齊離羽急忙從石桌上躍了下來,輕輕搖了一下楊弈辰,悄聲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而楊弈辰似乎正睡得正香,隻是揮了揮手,嘴裏嘟囔了幾句,但眼睛依舊是沒有睜開,也並沒有挪動身體。
齊離羽重重地捶了一下楊弈辰。
“啊!!”楊弈辰疼地大叫一聲,迅速地睜開了眼,向旁邊翻滾過去。他急忙抬頭一看,卻是齊離羽,那口氣才鬆了出來,驚道:“哎呀嚇死我了……齊離羽?你醒了麼?”
而這一叫,田婉兒也悠悠地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注視著齊離羽。
齊離羽微微地點了一點頭,道:“現在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
田婉兒在旁邊沒好氣地說道:“看看,叫你喝那麼多的酒,連時間和自己幹了什麼都忘得一幹二淨了。以後少喝點吧!”
齊離羽轉頭,望了一望她,並沒有說什麼。然後又望向了楊弈辰。
“現在估計很晚了……”楊弈辰忽的走向了那堆放酒壇的地方問道,“這酒怎麼處理?”
“我自己搬回門派好了。”齊離羽道。
楊弈辰無所謂般地走到田婉兒身旁道:“那如果沒事,我們就先走了啊。”
這話音剛落,田婉兒幹脆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別處走去了。齊離羽在一旁,也並沒有回答楊弈辰,隻是走向了那堆酒壇。
楊弈辰回頭,跟著田婉兒出了密林,準備往各自門派趕回去。
“齊離羽一直都是在和你說話……都沒有搭理我一句,這對人的差別也太大了點兒吧?”田婉兒問道。
楊弈辰聳了聳肩,道:“誰知道……他或許就這個性格吧?”
田婉兒道:“明天可就是要到那大沙漠去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有?”
楊弈辰抬頭望了望天,忽的哈哈笑道:“準備和不準備那不都是一樣的?”
田婉兒看了看他的樣子,無奈地說道:“那可不一樣啊,想一想在那大沙漠裏麵,很有可能就熱死或者渴死在裏麵嘍。雖然說死不了,但是你還是得做一做這方麵的準備,一定要堅持下去啊。”
“知道啦,知道啦。”楊弈辰說著,已經朝自己的門派方向跑去。
田婉兒低下了頭,卻是心裏計算著明天那大漠裏的一戰如何安排充分,需要帶那些東西,這些她都要準備好,免得到時候又要吃一點兒苦頭了。她邊走著,心裏邊計算著,結果一不留神,磕著一個台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至於修道之人,這些小傷幾乎都可以完全忽視掉,田婉兒也感覺不到什麼疼痛。待拍完身上的灰塵時,她卻忽的發現,身上各地方包內的東西卻是撒了一地。
各式各樣的小型包囊,裏麵也不知裝些什麼,掉在地上卻有十數個包裹,想必是非常輕。而這包囊外觀看起來也是極小,以至於田婉兒將其都隱藏在外衣裏麵,也都沒什麼人發現她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包囊。
而看田婉兒,竟然是熟練地迅速將那些包囊撿起來,裝進懷中,當那數十個包囊全部配在身上是,竟然與裝之前根本沒什麼兩樣。
田婉兒若無其事地繼續在心中計算著,向雪舞派駐地走去。
豎日。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原因,楊弈辰這天早上很晚才轉醒,還是被張平照師兄狠狠地給叫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