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1 / 2)

所來之人,一位形容蒼老,另外兩個乃是中年模樣,三人均是金丹大成的修為。

老者發須皆白,手持拂塵,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兩位中年人一左一右稍落後於老者,看起來頗為尊敬他。

聽得眾坐忘門弟子請安,白染衣幾人便知曉了這三人的身份,都是此門中的長老人物。

“都起來吧,不必多禮。這是發生了何事?張揚,你說與我聽。”老者嗓音洪亮,中氣十足,之前的詢問也是出自他口。

老者話是對著張揚說的,眼睛卻是看向穩坐海鯨的白染衣,目光相撞,一瞬間,老者仿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兩道閃電劃過,再定睛看去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著實怪異。

可那對漆黑深邃的雙眸,冰冷的令人窒息,同樣令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危險!此女絕不簡單!

老者心中頓時警惕了起來,一個金丹初期的丫頭居然令他這個金丹期圓滿的老牌高手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白染衣無所謂的輕撫鯨背,好似它真的是個活物一般。漫天的海浪翻滾追逐,以海敬鯨為中心向兩邊蔓延,看起來凶焰十足。

張揚直起了身子,表情誇張的回道:“餘師叔,事情是這樣的。前日,我與璿璣門的幾位道友約定在今天切磋一番,前兩局,是我贏了。奈何有人輸不起,前去請了幫手助陣,差點水淹來儀峰啊!幸而幾位師叔及時敢來,不然待會兒會發生什麼,真的很難說。”

“哦?水淹來儀峰?”餘長老似乎早就清楚罪魁禍首是哪個,目光再次投向了白染衣,隻是這一次,他隻瞧了一眼就匆匆了別開了目光。

白染衣這回頭都沒抬,漫不經心的晃著垂在海鯨身畔的小腿。若說那餘長老來之前不知道發生何事,她是不相信的。恐怕整件事情的經過,怕是早就有弟子見勢不妙去稟告過了,這可是他們的地頭。

餘長老三人出現,首先不是關心來自璿璣門的計春方的傷勢,而是明知故問的問詢事件經過,這叫白染衣更是沒有好感,心中不由猜測起他們的想法。

“哼!切磋?姓張的,你看看我那兩位師弟的傷勢,尤其是計師弟,你明明下了死手還在這裏睜眼說瞎話!”黎思被張揚的信口雌黃給氣著了,怒喝道。

“鬥法之時,難免有收不住手的時候,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純屬意外之失,在下也很不安呐。”張揚裝模作樣的辯解道。

黎思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怒極反笑:“這麼說,待會你我相鬥之時,若是我一時收不住手重傷了你,也是純屬意外!”

“當然,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張揚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渾然沒將黎思放在眼中。

餘長老左後方的中年男子忽然笑道:“哈哈……,餘師兄,這些小子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看來憋著股勁頭要較量一下,這也好啊,修行不可紙上談兵,實戰尤為重要。想當初我們三人可是想找人切磋一下都找不到人呐!”

“趙師兄言之有理,同輩之間良性競爭乃是好事,隻是動手的時候要注意分寸,點到即止就可以了。不過我們也都與人爭鬥過,激戰正酣之時,有些威力過大的招式難免有收不住的時候,以致於重傷了對手,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右後方的中年人接著說道,他的耳際到嘴角之間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笑起來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怖,叫人難生好感。

餘長老讚同的點頭道:“兩位師弟說的有理。”頓了一頓,他又接著說道:“不過,張揚這孩子也做的太過了,身為本門弟子理應禮讓貴客,怎可真的實打實的動手。”

聽到這裏,如果黎思還不明白這三個家夥和那張揚是一夥的,那他就是白癡了。

三位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張揚重傷計春方的性質給翻盤了,雖然一口一個貴客的說著,可卻明明在暗示張揚隻是正常發揮,被打成重傷隻能說你們自身實力不濟,難道還指望對方打假的不成?

“嗬嗬…”白染衣看著三位長老忽然笑了,心道:“敢情這三位是說相聲的,配合的倒是不錯。”

隻是身為坐忘門中的掌權者,此等做法,可不是待客之道。難道他們這樣做就不怕得罪璿璣門嗎?還是他們有所依仗又或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黎思望著懸浮於高空中的三人高聲道:“我們璿璣門的弟子從不畏懼挑戰,更不需要人刻意相讓。我兩位師弟技不如人我黎思無話可說,但誰也別把我等當成傻子!我那計師弟傷及內腑,乃是被人重力踩踏所致不容辯駁!此等羞辱我會親自還給作惡之人,還望三位長老不要插手!”

指望他們主持公道是不可能了,黎思隻盼望他們不要插手他與張揚之間的比鬥,否則想要報仇就難了。

“黎小友請勿動怒,張揚出手失了分寸我自會處罰於他。令師弟的傷,我這就派人去請門中最出色的藥師前來診治,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