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兄,我這就安排。”立於其左的趙長老迅速的發出了一張傳音符,方向是坐忘門的醫仙穀。
見此,餘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至於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比鬥,我自然不會插手。不過未免你們打打鬥之中出現什麼意外,再次導致悲劇的發生,我師兄弟三人會在此監督。關鍵時刻,可救助於你們二人。”
“什麼破長老,簡直不要臉,這不是變相的偏袒嗎?那張揚欺辱古師兄和計師兄的時候他就不見蹤影,現在倒好,一看黎師兄上陣了,他卻怕那該死的張揚吃虧在此監場!”曾寒霜憤憤的握起粉拳,咬牙說道。
她的聲音雖小,可哪裏瞞得過修為高深之人,麵上有疤的長老怒斥道:“放肆!我等敬你們是域外客人,禮待有加,你卻出言辱罵我等,璿璣門的精英弟子,哼,我孫長青算是見識到了!的確好風采好氣度!”
孫長青毫不吝嗇的施放著自身的威壓,對象卻隻是曾寒霜一人,直把其逼得趴到在海鯨之上瑟瑟發抖,幾欲張嘴都無法吐出一個字,冷汗直流。
“顛倒黑白,恃強淩弱。坐忘門長老,哼,我白染衣算是見識到了,的確好手段好臉皮!”白染衣幽幽說道。
長袖拂過曾寒霜的背部,無形的壓力登時被瓦解開去,狠狠的吸了幾口氣,曾寒霜咬著牙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白染衣背後,對其施了一禮。
“你根本不是璿璣門中之人,本不該借居在本門之中,是天陽師兄熱情好客,特命愛徒邀你住在景陽峰,切莫不知好歹!”孫長青怒視著白染衣,冷聲斥道。
餘長老輕甩手中拂塵,道:“我觀道友年紀甚輕,修為卻已登臨金丹之境,實乃天資卓絕。可你要知道,做人不可自恃過高,就算天資再如何逆天,也隻是天資,不代表實力。你隻是金丹中期的實力而已,就敢如此妄語,實屬不智之舉。修行一途路漫漫,夭折在路上的天才,從來都不乏啊。”
他又望了望那覆蓋了整座山峰的巨浪波濤輕蔑的說道:“此等幻術就收了吧,嚇唬嚇唬下麵的弟子倒是可以,但在我等麵前賣弄就太寒顫了些。之前到來之時沒有拆穿你是想給你留些麵子,隻是想不到竟然如此不知禮數辱罵本門長老。”
他可不相信有人可以憑空調集那麼多古怪海水,就算是修習水係功法也要達到元嬰期才能造成如此浩大的聲勢,所以他認定了白染衣是在虛張聲勢。
盡管白染衣給他的感覺是危險的,他所認為的幻術也是極為逼真的,可有兩位師弟在身旁,又是身處自家門派之中,他也沒什麼顧慮。
“幻術?虛張聲勢?餘長老可真是好眼力,佩服佩服!”白染衣笑的燦爛,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叫他們嚐嚐水漫山門的滋味。可這樣一來,鬥法台勢必被淹沒掉,黎思就沒法正大光明的親自為自家師弟報仇了。
短暫的思索之後,白染衣雖然有些躍躍欲試,但還是暫時按捺下了這個想法。
黎思不淡定了,平日裏他可是舍不得對白染衣說一句重話,那三個老家夥倒好,直接就威脅上了,簡直欺人太甚!奶奶的,和你們拚了,打不過就打不過,但咱不能認慫!
就在他就要出手的時候,白染衣的聲音突然在其腦海中響起:“大哥切勿衝動,先打趴那張揚再說。整件事甚為古怪,我總覺得其中有什麼陰謀,鬥法之中你一定要小心應對,恐防有詐。”
黎思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心中亦是疑惑重重。身為接待門派的坐忘門,居然放任弟子對璿璣門人施以重手,怎麼看怎麼古怪,這不是提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嗎?
觸怒璿璣門可沒好果子吃,小小坐忘門說毀就毀了,大不了再扶持一個門派好了,雖然會承受輿論的壓力,但比起璿璣門的被挑戰的榮耀與尊嚴,那根本不值一提。
難道坐忘門的長老都吃錯藥了不成!黎思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還舍不得收去這法術嗎?”孫長青鄙夷的看著白染衣,指著漫天驚濤說道。
“怎麼?你還怕這幻化出來的水把你淹死不成?”白染衣似乎跟這位孫長老杠上了,說話的語氣都去模仿,一樣的輕蔑。
“你!”
“好了,就由著他吧。黎小友和張揚都等了好一會了,我們還是先觀看他們的精彩鬥法吧。”餘長老安撫的拍了拍孫長青的肩膀,傳音道:“師弟稍安勿躁,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那女修稍後再處理就是。”
孫長青順從的點了點頭。
有機靈的弟子為三位長老搬來了三麵椅子,放置在鬥法台左側的看台之上。
隨著三位長老的落座,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場中,誰也沒有注意到,那漫天的海浪,無聲的漫向了更遠處的天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