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束砥信，應該算是我的第一個信徒吧。
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否會改變未來，去破壞原本會屬於她的幸福。嚐試的去改變她的生活，也是突然的想法，甚至也一直的懷疑躊躇，畢竟對於我來說，抹去所有記憶也是很簡單的，對認為錯誤的進行修正也是輕而易舉。
不過，個人能力的提升並不代表智商的提高。所以我遲疑未決。
我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擁有了奇跡的力量。也隻是一個普通人。這一點在很早就發現了。
尤其麵對的還是一個設定中的天才少女。
我深感自己的愚鈍。
所以我的決定就是，將一切都告知布束，將一切選擇的權利都交付給她，無論是怎樣的，我都可以為其達成。我也因此不會遲疑，不會困惑。
“之前，你說過，賦予重新開發能力的奇跡。”依舊保持著研究員的冷靜，眼中的狡黠也隻是一閃而過，嘴角更是毫無變化。
“可以自己選擇能力？”不知從哪裏取來一大疊的資料，她比我想象更冷靜的仔細翻閱著。偶爾抬起頭也絲毫看不見對神祗的信仰。
她的雙眼再一次恢複成那種冰冷，冷漠而神秘的隨意懶散。
昨天那個嘶吼，哭泣的人真的是她嗎？剛剛我也隻是消除了哭泣留下的紅腫而已啊，可不是真的消除那一段過去。
不過對於那一段過去，我不想過多回憶，第一次的少女的哭訴，無論對於哭訴者還是傾聽者都不是什麼可以笑著打趣的回憶。所以正如稱呼一樣，就讓它過去吧。
“嗯，不是不可以，不過能力源自每個人靈魂的差異性，也就是個人現實，導入他人的能力，勢必會影響自己的個人現實，影響自己對世界的觀測，這些相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所以，全知全能的天使可以在不影響自我的基礎上，圓滿達成你的承諾嗎？”
“你需要怎樣的能力。”
“足夠改變一切的能力。”
“－_－”
“看來不支持模糊搜索，也沒有進行欺詐的智力”她的目光中狡黠再一次一閃而過，“總之，不過是一個擁有了巨大勢力的普通人嗎？”
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嘛，也隻是測試一下，所謂的天使的能力界限而已，不要介意。”習慣性的拂過自己的短發，她的目光再一次投入到了層層疊疊的文件中去了。
“畢竟，接下來，就是處理實驗的事了。事先彼此了解一下，我也能知道我們能做到什麼地步，達成怎樣的完美度。”再一次抬頭不動聲色的鄙視了我一下。她的音調依舊毫無變化，不過怎麼聽都有一股嘲笑的感覺。
“如果真是全知全能的天使就好了，不過這裏的天使似乎智商下線了呢。殘念，看來不是智天使位階的呢。”
在這一瞬間，我其實是想洗去她的記憶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她已經有了處理實驗的心理，發展下去就有一定可能導致劇情的大幅度改變，偏離原著中的完美。
私人的理由，出於普通大學生的自尊，被一個初中生嘲笑智商，這件事實在是另我羞憤難當。
“為什麼沒有能力可以讓我也老謀深算。”
所以，我將一切都告知了她。當然，局限我所知的一切。
“也就是說，罪惡消失於發生之前，善也就不會誕生，而救贖也就不會降臨。是這樣的麼？”皺著眉頭，顯然，這種問題她似乎也不是很擅長，科學家都是唯物主義嗎？
明明隻是一個初中生，不會在中二病的時候好好想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