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和的月色之下,就像一個夢幻一樣。
在他看來,我應該是相當容易,輕易就可以解決的小家夥吧。雖說現在他的目標是比擊敗我遠遠複雜的。但隻要完成擊暈我的第一步,接下都隻是自己稍微繁瑣的工作了吧。
他也隻是凝聚了一團勉強算得上大的水球,然後向我扔了過來而已。
這樣就夠了。
就我目前表現出的,是無法解救自己的。
連我現在的沉默都可能被理解為恐懼和震撼吧。
這並不能說是什麼強者的自信,或是自大。他隻是忠實的基於我所表現出的,給與了與之相對的部分實力而已。
也正是基於我所表現出的,才會被我的表象欺騙。
這也是我的目的,稍稍的體驗戰鬥的感覺,而不是無趣的,隨意的覺醒然後擊潰他。
然後就在我開小差的事件的時候。
如我意料的,沒有給我任何的反應時間,他就像他已經表現出的充滿效率。明明是毫無必要的輕易,還是習慣性的抓住了任何的狹小可乘之機。
水猛地鋪展開,如同海嘯一樣的拍了過來。從我的視野上方,帶著明月的清輝,一浪一浪的衝刷而來。滿目的水,霎時充斥了我眼中的全部世界,他所站立的地方倒映在水幕的後麵,光線被扭曲,就像成為了另一個世界。
接觸時,是很忠實還原季節的刺骨冰冷,說是有一定防護能力的教會服裝沒有起到任何肉眼可以看見的作用,很快就被全部淋濕了,
全部的肌膚,都像被針刺一般,從深深的表皮下層,在骨髓的內部。像在全身各處毫無顧忌的撕咬的蟲子。
這是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如此的錯誤。但此時的我已經無法自如的思考了,在習慣如此的痛徹心扉之前。縱使有那樣的力量。
沒等到肌肉本能的顫抖。
就已經感覺到那股衝擊力,像穿著減震衣出車禍,鈍鈍的衝擊並不是很尖銳,確是如此的直接與深刻,根本沒有辦法反抗的絕對力量。
被擊飛,沒有任何的懸疑。在剛剛接觸的時間點,我就已經開始被迫的後移。
然後狠狠的撞擊在牆壁上。
不同於神裂的刀柄敲擊隻是一個地方傳來的猛烈刺激痛感。
牆壁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特殊的訓練室牆壁就連一絲印記都沒有。
而撞到牆上,破布似摔下的我現在隻能蜷縮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任何可能的思考都做不到,明明隻要一個命令就可以徹底的覺醒,不會再有任何的痛苦不是嗎?
但這就是所說的腦子裏一片空白麼?
沒有,也不能思考,似乎大腦已經不存在。全部的神經,全部的反射都被四處湧來的痛苦的生物電流刺激充滿。思考的想法剛誕生,就被感受到的疼痛覆蓋。
每一條氣管仿佛被火燒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想要挖出喉嚨的焦灼。
每一個內髒都像被狠狠捏了一下,腫脹,酸悶,束縛,無力,壓抑,卻又比平時更加奮力的搏動著。
每一塊肌肉已經都開始了震顫,抽筋一樣不自然的縮著。傳遞著繩子撕裂一樣的刺痛。
就這樣死了吧,再快一點死吧!快啊!快點啊!我真的,真的好痛啊!!!
“還幸存著嗎?就這種痛苦已經忍耐不住了麼?”
眼睛已經無法睜開去確認那個大叔的靠近了。就連耳朵傳來的話語也是斷斷續續的夾雜在自己痛苦的**中。
“那這樣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在此就將你排除,也免除你將來的遠勝於此痛苦。”
已經不能再吐槽他的語氣了。
隻要,隻要再等一會,再等一會,隻一會就可以了,隻要再有一會兒。
等著我,大叔,等我恢複足夠覺醒的意識,等著我。
我已經決定要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