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丹鼎方士(1 / 2)

當年正一真人張陵創立五鬥米道,於漢順帝時期在巴蜀鶴鳴山修真造符。

直到張陵死後,道教宗門恐將實情傳出,天師在道民心目中威信掃地,但又不得不給一個說法,以安教民之心。

當時洪雅瓦屋山一帶氐羌民族大多崇信五鬥米道,於是其子張衡假設權方,使張陵在鶴鳴山成仙弄假成真。

然而洪雅瓦屋山令張陵後人心驚膽顫,且又有口難言。

一年之後,張衡變相繼去世,直到黃巾起義失敗,這一段“塵封日子”就再也沒有人去擦拭它。

曆史的本來麵目愈埋愈深,隻有那屹立在瓦屋山下、青衣江畔的碑刻向世人傾訴著張陵創立天師道的悲壯業績。

而左慈的丹鼎派則是以練丹修仙為主道,教派位於風景壯麗的首陽山頂。

因此這兩家道教支派,也被當時稱作東道派與西道派。

如今丹鼎派在東道弟子們的四處奔走之下,發展得有聲有色,除了左慈之外,其他弟子多是主動與朝廷搞好關係,使得後來首陽山也成為了魏國的主要陵墓。

首陽山因“日出之初,光必先及”而得名,首陽山鎮因境內有首陽山故名。

周揚乘著曹睿專注於北境鮮卑軍情之時,剛好可以把朝中的要事交給文龍去幫忙處理,事實上曹睿也沒有給他什麼重要批文,隻不過身為丞相,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雜事會經他手辦罷了。

到了首陽山鎮,這裏幾乎到處都可以看到丹鼎派的弟子,以及崇信東道學術的信徒。

可是當周揚尋人問及左慈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對他避而遠之,就好像左慈這個名字是一個詛咒那麼忌諱。

後來一個當地村民告訴他,左慈至今仍是魏國的通輯犯,雖然朝廷並沒有特別派人捉拿,可是丹鼎派的弟子們為了與朝廷搞好關係,都不願與他為伍,甚至早將他從道派中除名了。

“那麼現在誰才是丹鼎派的掌門人?”周揚不禁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村民說道,“也許你自己上首陽山頂上看看,才會有所得案哩!”

“多謝老人家。”周揚告別村民之後,便往首陽山而去。

憑著他驚人的體能與輕巧的身手,不到幾天就攀上了首陽山頂。

此時剛好是一個新的清晨,遠眺東方,隻見霞光如塗,斑爛絢麗,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北望巍巍太行橫空出世,千姿百態,滔滔黃河奔流東去,一瀉千裏;南麵則是中嶽嵩山眾峰插雲,逶迤蜿蜒,伊洛如練,在陽光下閃爍;西瞻,伊闕朦朧,古都依稀。

再俯瞰腳下,一片陵巒起伏,拔地而起,欲與首陽試比高。

周揚環視周圍,沃野青翠,稼穡旺盛,充滿著盎然生機。

隻見一座新蓋起的道觀,正座立於不遠處的前方,而他無心留戀風景,即刻向道觀奔去。

門前兩名道徒向來者施禮,旁邊的添油箱正擺在十分搶眼的地方,而且以朱紅配黃色滾邊點綴。

周揚明白其意,向添油箱裏投放了一些碎銀之後,才問道:“請問丹鼎派掌門人可在裏麵?”

兩名道徒對他出手比尋常百姓闊綽,原本頗為滿意。

可是經此一問,又馬上露出了怪異的神情,隻是隨便幾句道家術語溥衍了事,東拐西轉下也沒有給出答案。

周揚隻好借著參觀之名,自己進去走走逛逛了。

裏麵的人除了與左慈穿著同樣道袍之外,大多數人都沒有什麼修真味道,更沒有半點仙風道骨,有的隻是滿身塵世間的俗氣和普通人的肉眼凡胎,所看到的事物無不是外麵上的感觀。

而不像左慈那樣能夠洞悉到天地靈氣,惟有像周揚這種極為特殊又與道教相關的新奇人物,才會引得他的好奇,並且願意花時間去好好研究其中原由。

周揚感到有些失望,看來今趟前來丹鼎派,隻能上上香添添油罷了,對於幫郭太後實現最後的心願根本於事無補,除非可以走好運去碰到左慈。

“沒想到周丞相居然大駕光臨。”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東方朔。”周揚轉身一看,不禁訝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周丞相好生見外呀!”東方朔笑道,“在下本來就是丹鼎派的弟子,一直都是虛心向上,希望有昭一日能夠成為東道掌門,奈何周丞相卻對在下如此不賞識。”

“我什麼時候對你不賞識了。”周揚心想,找不到左慈,這東方朔除了令人摸不清底細之外,也算是個人才了,又問道,“聽說左慈先生被閣下攔住,而無法前來洛陽找我,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