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與那羅馬商人萊特之間的投資關係,但是當楚昭、張希閑等人答應幫他運走黃金的時候,他卻不得不答應了那名死死守護著黃金的狗奴使者小劍。
最後雙方達成了口頭協議,直到現在,周揚忽然在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
司馬懿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猜道:“哥哥是不是打算離開中原?”
周揚不答反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這個國家沒有我的話,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呢?”
司馬懿回望了一下殿外,道:“不知道。”
周揚差點跌破了眼鏡,主要是因為司馬懿在他的印象中,包括在他的生命中,幾乎是個無所不答的智者。
也許真的是這麼無聊的一個問題,反令他不想回答吧!
司馬懿轉過身來,又道:“如果哥哥以實現當年對狗奴國的承諾為借口,打算向皇上辭掉職務,搭上前往東倭航船的話,我也一定會陪在哥哥身邊的。”
周揚喜道:“真的嗎?”
可是當他剛剛說完的時候,馬上又感到奇怪。
這段日子以來,自己已然不再那麼依賴司馬懿了,但是卻仍然那麼希望他真的可以陪在身邊。
眼前的司馬懿根本不是什麼狼顧之子,也沒有任何謀朝篡位的野心。
更像是一個嬌媚的女子,心中隻有一個最簡單的想法,那就是永遠陪伴在周揚身邊。
也許,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周揚忽然想起了自己最初的夢想,那就是改變曆史,令天下能夠統一在曹魏之手。
如今看來,隻要自己和司馬懿永遠退出政壇,這個夢想仍舊可以實現。
苦役終止了,軍隊團結了起來,權臣之下的所有力量都集在到曹睿這英明的君主手中,從鄴城調來洛陽的軍隊,也不用在洛陽城自相殘殺,而是可以派到荊州抵禦吳軍。
所有的問題隻在他一念之間,即可全部迎刃而解。
“那麼,哥哥一定要帶上我哦!”司馬懿再次要求道。
“當然了。”周揚從殿內走了出來,摟住他纖細的胳脯道,“我們一起去東倭,再一次開拓新的曆史,把日本變成中國的領土,把那些狗奴人變成中國人。”
“不管哥哥作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全力支持。”司馬懿天真地微笑道,“不過……什麼是日本呢?”
“日本是一個非常惡心的民族。”周揚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個人倒是並不討厭那裏的文化藝術,比如壽司、和服、藝伎、還有……恩對了,還有他們的科技發展,很多都是很值得學習的。”
本來打算說女優,不過一看到司馬懿一臉困惑的模樣,連忙就停了下來。
司馬懿對他的描述並不感到討厭,畢竟他從來不了解後來中日戰爭的曆史,更加沒有經曆過那個痛苦的時代。
周揚決定要保留東倭發展成日本的各種優點,然後把那些令人憎恨的恥辱,從曆史中刪掉。
想像著這又是一段極為漫長的過程,便會令他砰然心動,再一次精神抖擻起來。
當他說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司馬懿對些並不感興趣,不禁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這些大男人主義的想法?”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不管哥哥做任何決定……”
周揚曬道:“又是這句話,算了算了,那就不提這些未知的將來。”
司馬懿仍是保持著笑容。
周揚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又問道:“對了,方玉竹和淩宇他們不是回來了嗎?聽說他們在河內一帶定了居,還養了個孩子,如果他們願意一起去倭國的話……”
司馬懿不等他說話,便打斷道:“他們不會想去倭國的。”
周揚不禁問道:“為什麼?”
司馬懿道:“因為他們擅離職守。”
周揚哈哈笑道:“那點小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他們根本不需要為此而感到介意。”
司馬懿又道:“還有,他們幫我瞞藏了一個秘密,一個關係到哥哥的重要秘密。”
周揚終於感覺到一些不妥,忍不住問道:“究竟是什麼秘密?”
司馬懿頓了良久,才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副透雕的白玉鴛鴦,道:“不知道哥哥是否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在漢中時,那次難忘的夜晚?”
當時周揚的感覺就像在練太平經一樣,一切隻聽從於肢體動用,完全不需要受到大腦支配。
身邊僅有司馬懿與呂玲綺,卻好像是兩個真實存在的女人,輕柔與細膩。
次日,他赤裸坐在床前,使勁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周揚突然渾身劇震,一個令他難以接受的真相浮現在腦海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司馬懿微紅著眼框道,“一直都把自己當成了仲達哥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