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時間內,瘋子和十三帶人趕了過去,但誰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動手。
池墨眉頭緊皺,“人呢?”
“關著呢,手骨斷裂,這輩子都好不了。”說到這一點上,瘋子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我要知道他們這次的目標,以及他們背後的人。”池墨眼中恨意全盛,他捏緊的拳頭發出咯吱聲。
“天風在審了,他最擅長的就是審問。”在池墨盛怒的情況下,瘋子隻覺得一股強勢的壓迫感逼了過來,讓他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一陣心慌,他下意識開口:“池少,我們不會讓對方好過的。”
池墨眸子一沉,那股強盛的氣勢漸漸收斂,良久,當他恢複往日那個池墨的時候,他推開樓梯間的門走了出去。
瘋子站在原地半天沒動,那樣暴怒的池墨,有多久沒見過了?
岑安海是最先收到消息趕來的,知道樂珊為了池墨擋槍而受傷,頓時火光四起,連忙調了一撥人來保護樂珊。
“他們歸你調派。”岑安海看了眼池墨,有些自責的說:“我應該讓他們再早一點到。”
“十五分鍾已經是極限,別亂想。”池墨強壓著心口的怒火,在岑安海肩膀上拍了拍,然後看了一眼瘋子,“這次的事跟你們無關,是意外。”
“!”岑安海窩火,一拳砸在牆上,嘴裏說著狠話:“讓老子查出來是誰幹的,扒了他的皮!”
鄧何然冷著臉從遠處走過來,因為聽池墨說,對方可能是衝著樂珊而來,他特意空出一層樓,隻讓樂珊入住,至於其他病房裏,都埋伏著岑安海的人,以防對方再派人來。
“你砸斷了你那隻手,還要我來處理,省省。”鄧何然白了岑安海一眼,轉過頭跟池墨說:“事情讓老三去辦,你守著她,我通知了大哥,很快安叔也會收到消息,到時候……”
鄧何然往病房裏看了一眼,暗示池墨還要應對安以淮那邊。
“瘋子你留下來帶隊,我回去找天風。”岑安海覺得鄧何然的話有道理,又跟池墨說了一句:“有什麼事你隻管給我打電話。”
說完,岑安海匆匆離開。
池墨猶豫了一下,看向鄧何然嚴肅道:“二哥,有個事要你幫我。”
鄧何然挑了挑眉,示意他說下去,卻見池墨遞過來一個戶口本,他伸手翻了翻,隨即明白過來,不由皺了下眉。
“安叔他……”鄧何然知道池墨的性格,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隨即他點點頭,“我現在就去辦這件事。”
安以淮收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連看都沒看池墨一眼,一向好脾氣的安以淮,頭一次在晚輩中暴怒,並且表示要樂珊轉院,禁止池墨再靠近樂珊一步。
誰勸都沒有用,就連安綺雯在一旁幫池墨說話,也被安以淮給罵了。
池墨很理解安以淮的心情,他走到安以淮麵前,突然間,身子一墜,他半跪在安以淮身前,“安叔,是我沒有保護好她,你打我吧。”
祁文哲和安綺雯露出震驚的表情,冷傲如池墨,他下跪請罰的舉動,令人咂舌。
安以淮沒想到池墨會這麼做,他臉色變了又變,一想到樂珊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他冷聲道:“打你有用嗎?”
寧海跟著安以淮一起來的,他知道池墨倔強的性子,池墨從小到大都沒在人麵前跪下過,在安以淮眼前這一跪,可想而知樂珊對他的重要性。
“以淮,珊珊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移動。”寧海走到安以淮身側,輕聲勸著。
提起樂珊,安以淮神色微變,“何然呢?他給珊珊動的手術,把他叫來,我要聽他說珊珊的情況。”
“何然剛有事出去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祁文哲馬上接口,不動聲色的看了池墨一眼,以池墨的性子,鄧何然不會突然跑出去,所以祁文哲猜想鄧何然應該是幫池墨去做什麼事了。
安以淮冷哼了一聲,白了池墨一眼,徑直往病房裏走去。
池墨知道自己道歉也沒有用,站起來,擋在了安以淮麵前,低聲道:“她是我的女人,隻能呆在我身邊。”
對於池墨而言,他可以理解安以淮身為嶽父的心情和做法,但僅限於理解,他依舊會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
池墨這句話無疑再次點燃了安以淮的怒火,安以淮暴跳如雷,兩眼瞪大了看向池墨,惡狠狠道:“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別忘了,她是我安以淮的女兒,沒嫁人之前,她都該在我的身邊呆著。”
“她親口答應我,會跟我回家。”池墨麵色平靜,兩眼看向安以淮,篤定道。
安以淮氣得臉色通紅,隻差沒對池墨動手,他恨恨地看著池墨,低吼道:“你想娶我女兒,就先回去擺平你父親!”
“是我娶她。”池墨強調,那種人,他根本不把他當父親來看。
忽的,池墨越過安以淮定定的看了一眼,他笑了下,輕聲說:“我和她是法律上認同的夫妻,所以她在哪應該由我決定。”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安以淮揪住池墨的衣領,一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安綺雯和寧海也是一驚,懷疑自己耳朵出了錯,樂珊什麼時候嫁給了池墨,他們怎麼不知道?
唯獨祁文哲順著池墨剛才看過去的方向,見鄧何然手裏拿著兩個紅本過來,心中了然,同時也為池墨感到擔心,這安家的男人都十分疼愛女兒,池墨的行為隻會刺激安以淮。
池墨氣定神閑的在安以淮手上拍了拍,“照理說,我該喊您一聲爸。”
鄧何然拿著結婚證過來,就聽到池墨很淡然的說出類似於挑釁的話,他臉色一變,下意識要把結婚證藏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