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想大聲提醒父親,卻發現已經來不及。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落重的身形猛然向後退了一步,陰影帶起的狂風撕碎了他胸前的衣襟,
“落先生,何苦對小輩下手?”一聲清遠的長嘯遠遠傳來,話音落下之時,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在離落重三米之處露出了身形,
“木城東?”落塵驚呼道,
“好久不見!落同學!”木城東矜持地向落塵點了點頭,
看著木城東的出現,徐虛全身無力地癱瘓在地上,大悲之後的大喜讓他精疲力盡,他知道今天自己算是逃過了一劫。
“帝都木家?”落重歪著頭不確定地像木城東問道,
“是的,先生!在下來自帝都,家父時常提起您,常歎先生是我輩楷模!”木城東極為恭敬地回道。
“你知道我是誰??”落重凝重地看著木城東,黑刀微微抬起,
“天河落重山,當年名滿三界,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落先生急流勇退,難覓行蹤!家父常言先生乃天下智者,豈不知這天下世家已找了你十五年?”木城東的慢慢地言道,好像沒看見落重眼中的戒備,
“天河落重山!”徐虛渾身都瑟瑟打抖:“蒼穹半邊血,天河落重山!祖宗啊,我怎麼會碰到這個魔鬼!”
“木天南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木城東輕輕拱手,
“哼,是有點木天南那種偽君子的味道!”落重沒有放鬆警惕,全身的神經依舊繃著。
“咳!咳!先生過獎,小子不如家父多矣!”
“說出你的條件吧!你們這些腐朽的世家,離得老遠就能聞到你們身上的腐臭。有話快說,沒事快滾!”落重的言語犀利而潑辣!
“小子有個不情之請,先生隨小子回帝都一趟何如?”木城東臉上堆著笑,又躬了躬身,
“跟你回去?”落重的聲音頓時搞了八度,一身凜冽的殺氣透體而出……
木城東情不自禁地打個寒顫,而他身後的徐虛更是身心俱涼……
“希望先生成全!”木城東更加的謙卑。
“如果不成全呢?”落重眯著眼睛,不怒自威!
“那晚輩隻好得罪了!”木城東從身後的長囊裏抽出一把清水似的長劍,
落塵慕然感覺周圍一陣陰測測的清風吹過,
莫名的讓人驚悚!
“哼!若是十五年前的我,木天南那個家夥看見我也隻有跑的份兒,你們木家的那些陰司鬼真是陰魂不散,老子隱姓埋名十五年,還是被你們的狗鼻子聞到了!”落重滿臉無奈地說道,
“先生,現在是十五年後了!”木城東嘴角掛著陰險的笑意。
“木家,徐家,是不是還有些老古董藏在後麵,陰人是你們絕技啊!要來一起來吧!省事一點!”落重看了看四周,玩味地對木城東說道,
“先生多慮了,帝國六扇門這次隻有晚輩一人在雲中!”木城東搖了搖頭,眼睛卻沒有離開過落重的身軀,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若不是眼前的人重傷不愈,他也不敢一個人出現在這個傳奇的麵前,
“如果能把他抓回帝都,我木城東必將名垂青史!”木城東眼裏閃過激動的光芒,
“隻有你一個人,你膽也夠大的!”落重抖了抖手中的黑刀,漫不經心地說道,
“嗬嗬!請恕晚輩冒犯!”木城東揚起了手中的長劍,
“哼!比木天南還虛偽!想幹啥利索點,磨磨唧唧!”
“那晚輩得罪了!”木城東的長劍亮起了清幽的劍芒,一道弧形的劍氣橫掃而出,
可是他並沒有對著落重出劍,
他對著的是五十餘米之外的抱著山笛的落塵。
“果然狗改不了****,還是那麼卑鄙!”落重破口大罵,腳下可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影隨身動……
嘹亮的龍吟在黑刀中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