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據神族史料記載，人類的存在之力是可以進化的，隻不過方法早已失傳。存在之力之後是毀滅之力，再之後是吞噬之力，最後是虛無之力。隻是就連我，也沒見過那最後一層力量。”厄爾斯托爾解釋著，“或許正是上古妖鳳提供了一個契機，讓你的存在之力得以進化。”
“這麼說，若是想要再進化一層，也得靠運氣？”
厄爾斯托爾沒好氣：“能進化成毀滅之力已經不得了了，還異想天開？”
笑了笑沒答話，淩徹依舊看著月亮，眼裏卻多了幾分欣喜。
“堊兒，你兄弟幾個暗地裏都開始行動了，你也得抓緊時間，過兩天便是考核了，不隻是你背後的勢力，實力才最重要。”陰暗的屋子，分不清輪廓的男人沉聲道。
“兒子知道”，淩堊點點頭，恭敬道，“為了這次評選，兒子整整兩年不敢懈怠。雖不敢說勝券在握，同歸於盡的本事還是有的。”他垂下眼眸，隱去一閃而過的狠戾。
“嗯”，男人點點頭，說不清的語氣，“淩徹……最近怎樣？”
“無用之輩罷了，五年時間，連他當初的戾氣都消磨殆盡了。現在也隻會巴結別人，找一條後路。”淩堊冷笑，不知是嘲諷還是憤怒。
“敵人自甘墮落固然好，但也得看清了。畢竟他還繼承了那個男人的血液。”
“是。”淩堊低頭，“那兒子先下去了。”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他才退了下去。
“呃……堂兄？”剛出院子，正撞上急步經過的淩徹。本想躲過去的淩徹，腳步一頓，略一思量，隻得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
“這麼急？趕著去哪啊？”淩堊心情不好，語氣也不好。淩徹微感不妙，勉強笑著：“競技場有師兄受傷了，我回來拿藥。”
淩堊麵色愈發陰沉：“不會叫下人拿嗎？堂堂淩家少家主，這樣成何體統！”
“這……”淩徹搓了搓手，似乎在想用什麼措辭。
眼前猛的一黑，鼻翼嗅到鮮血的氣味，隨後臉頰傳來陣陣疼痛，眼底閃過一絲冰冷，卻迅速被疑慮和恐懼替代。淩徹踉蹌了幾步站穩腳跟，小心翼翼道：“堂兄，怎麼了？”
而淩堊站在原處，滿心怒火，剛剛那一拳沒有用存在之力，單單用肉體的力量打得對方一臉鮮血。此時看見淩徹小心翼翼的慫樣更是憤怒，握緊右拳狠狠打了上去。這一下淩徹接的結實，整個人倒在地上，青紫著眼眶，艱難的抬頭望著他。
淩堊上前一步，雙手拎起他的衣領，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你還手啊！怎麼不還手啊？五年前不是很囂張的嗎？存在之力被廢了就成了這副樣子了？少家主的位子馬上就是我的了，你來搶啊！以前不是絲毫不讓嗎？現在還給人跑腿？你的傲氣到哪裏去了？你少家主的骨氣到哪裏去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淩徹到哪裏去了？”他雙眼通紅，狠狠的把淩徹摔在地上，冷冷道，“淩徹，你這個懦夫！”
低垂著目光，淩徹擦擦臉上的血跡，支撐著爬起來，恭敬的站在原地，淡淡道：“堂兄，我可以走了麼？師兄們還等著藥呢！”
…………
良久，才傳來淩堊壓抑的嗓音：“滾！”
“謝堂兄。”行了個禮，淩徹轉身離去，溫順得讓人冒火。